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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砚看着陆秋歌手熟练的在衣服间穿梭,光线暗的让他连陆秋歌脸上的表情都看不清楚,便将自己的桌案腾出了一块地方,走过去将陆秋歌的小篮子提了过来。
“你坐过来,你那里光线太暗了。”
陆秋歌抬头,眼中有着探寻的神色。
以前宁砚在家时,她为了节省灯油都是这样坐着,宁砚也从来没有说过让她坐近一点的话。
宁砚默然,没有解释的意思。
用木签将灯芯往上挑了挑,让灯更亮了一点。
然后便坐下拿起《中庸》看了起来。
陆秋歌静默片刻,便将椅子轻轻的挪到了宁砚的书案旁,亮了一些的灯光的确让眼睛舒服多了。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陆秋歌将衣服补好后,又取了一块帕子绣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宁砚放下书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缓声说到:“秋歌,我明天便准备回书院。”
陆秋歌也放下了手中的活儿,点了点头。
“也该回去了,你这一病就快一个月没去书院了。”
“嗯。”
宁砚沉默了一会儿后又道:“我这次去书院,一直到赶考的前几天才会回来,你和娘要照顾好自己。”
“嗯,我知道。”
“马上就要收麦子了,天热,你们下地前用荷叶泡点水带上,我从书中看荷叶可以解暑。”
“嗯。”
一阵沉默后,宁砚站了起来。
“去休息吧。”
“我去给你打热水。”
次日,天刚放亮,宁家一家人都起来了。
宁砚整理自己的东西,白淑兰和陆秋歌烧火做饭。
宁砚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后,来到了堂屋。
站在供桌前给他爹和他爷爷上了两柱香。
看着两个牌位,宁砚的眼中不免浮上了复杂难言的神色。
“占用宁砚的身体非我所愿,既然已经成为事实,我会代替宁砚好好的活下去,尽我所能让宁家重回官宦之家。”
“砚哥儿,吃饭了。”
白淑兰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来到了宁砚的身后。
宁砚敛去了眸中的复杂之色,转身点头。
早饭依旧只吃了七分饱宁砚便停了筷子,白淑兰让他再吃一点,宁砚借口病才好,胃口不是很好给拒绝了。
吃完饭后,宁砚便背着装书的箱笼出门了。
书院在凤鸣县内,从平德村到书院,要走上大半天的时间。
两个女人将他送到村口,又往他怀里塞了两块烙饼,一直目送着他离开,直到看不见身影……致远书院等宁砚赶到凤鸣县的致远书院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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