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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的是当时和我爸聊天摸了下我的脑袋,手上戒指还把我头发勾乱了。
我那时候才七岁,哭了好久,等妈妈重新给我扎好才停下。”
陆恩慈捧着脸笑,心里算算那时候纪荣四十八岁,大概是很孤寡的状态,又有点心酸。
“他真的活了好久……”
她喃喃道:“想想都累,还是一个人。”
“是啊,”
鞠义语重心长地看着她:“老天爷都要说一句真难杀的程度。
你玩玩就算了,不要太真情实感,有钱的帅老头我爸接触很多,以后我再给你介绍几个。”
见陆恩慈一脸幽怨地望着自己,鞠义嘿嘿一笑,立刻改变话术转移话题,轻摸好友手背,进行紧急安抚:
“瓦达西瓦恩慈毒唯得斯,那……那也是个不错的建议嘛。
况且我觉得大阪非常好,如果以后我们过来长住,可以开个工作室混混日子。”
陆恩慈一怔,道:“然后一混就是好几年……公寓楼下住一对拉拉,四个人刚好可以凑一桌麻将。”
鞠义觉得好笑,撑着下巴问她:“那我们俩呢?”
陆恩慈想了想:“我专心梦老公,你常恋爱,和那些斯文的日男,比较他们谁更长更久,长长久久,久久长长。”
鞠义这次是真笑出声了。
夜晚偶尔来风,她摸摸陆恩慈上衣裸露的肩头,把外套给她,示意她披上。
“你眼睛最近还好吗?好久不听你提了。”
陆恩慈摇头,看见鞠义松了口气,心里苦笑。
她视幻的情况在变得越来越严重。
那天之后,纪荣和她做了定量分析,发现幻觉并非在陆恩慈看向纪荣时出现,而是性交前后。
它出现的诱因,似乎是一种对纪荣的失意情绪。
当年是因为两人闹掰,如今是巨大年龄差距在生活阅历上造成的隔阂。
难说是巧合还是无能为力的事实作祟,似乎冥冥之中总要有不尽人意的地方,令梦女感到灰心。
纪荣对此的反应,是从此拒绝发生关系。
陆恩慈知道他在尽力延长自己停留的时间,但两人心里都有预感,距离事情发生,也许只有一步之遥。
刚开始,正常接吻是没问题的。
而现在,仅仅是亲密的拥抱,陆恩慈都能朦朦胧胧看到工位那碗萝卜的影子。
很讨厌。
她有些破罐子破摔,在心里发誓,等回去一定先把那个破萝卜碎尸万段,从此再也不养蔬菜水果。
陆恩慈已经补充好新的设定,只希望还有决定oc的能力,所有不幸,都够留在万幸的新年之后。
“等这个项目结束,四月我们就可以准备文书。”
鞠义做着打算:“然后一起过来,一起住。
你以后想做什么?学术青椒?还是跑路和我单干……我们去做点好玩的,反正有我爸爸兜底。”
好玩的……指那些经常在出稿几个月后还是冷不丁把自己吓一跳的恐怖大插贴图。
陆恩慈默默腹诽,想起论文项目的事,问她道:
“咱们那个论文,你不觉得创刊人和我很有缘分?”
“重名很正常,不过两个人都与老……咳嗯,都与纪先生有关,确实有点匪夷所思。”
鞠义把小蛋糕吃完,道:“但他这样的条件,就算是为了追忆青春,跟在他身边也很划算。
你不要让自己吃亏就好。”
陆恩慈见鞠义一如既往心大条不多想,微微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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