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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不读书,又是赶考途中回来的,他娘发了好大的脾气,母子两人没吵过架。
江致微体谅母亲辛苦,也不会跟她吵。
只在忙碌之余,看书更加刻苦,好让他娘安心。
问起闻鹤轩,江致微没别的意见,让江知与按照整体格局来就好。
“我也到年龄了,你别看我娘总说不考上举人就不说亲,她不舍得我拖成老光棍的,今年年底、明年年初,我就可能说亲,到时也有自己的家庭,两家也离得近,不会常来住。
你看着装点就行。”
江知与心中有数了,那就一切从简。
招工信息刚传出去,农庄那头就有好多枫江百姓组队过来。
他们是盖房子的熟手,木匠、泥瓦匠,也来了好些。
现在都未安定,免费干活他们耗不起,只说还是十文钱一天。
比市价便宜,他们感恩,也不会偷工减料、故意拖慢进度。
来的人多,江知与叫杨高去县衙请示过。
枫江百姓有自由务工的权利,工钱两边商定,就能正常雇佣。
他这才一并收了。
人多,进度就快一些。
汪汪也从农庄上回来了,长大了一圈儿,被陈管事养得极好,毛色油亮。
它是认主的好狗,分开一阵,还记得江知与跟谢星珩的味道,见到他们,围着跳跳跑跑,往身上扑。
自幼的毛病改不了,呜呜咽咽的叫。
谢星珩之前教过汪汪简单的指令,比如坐下、握手。
陈管事在养狗途中发现,自家几个孩子玩得不亦乐乎,汪汪更加熟练。
江知与朝它伸手,它就搭爪子,可乖可乖。
谢星珩适时提醒他:“不愧是我俩的儿子。”
江知与失笑,摸摸腹部,大着胆子问:“小谢,你是不是很喜欢小孩儿?”
谢星珩不是喜欢小孩儿,他喜欢单纯的物种。
所以对小豆子很有耐心,也能对江知与一眼动情。
孩子复杂点,他就不怎么喜欢了。
视线落在江知与的腹部,江知与匆忙把手移开。
谢星珩很认真地说:“我俩的孩子,我肯定是喜欢的。
不过你还得养养。”
江知与知道的。
他要养胖些。
今天换药,谢星珩给他换。
拆开一层纱布,先卸下固定手指的筷子。
再拆开缠绕手掌的纱布,手掌渗血,跟撒在上面的粉药混合,变得暗红发黑。
伤口止血了,边缘皮肉还翻卷着,上面沾了些布料丝绒,和新生的皮肉长到一起。
整个手掌十分狰狞丑陋。
江知与缩了缩手,被谢星珩握住了手腕:“别乱动。”
江知与就乖乖把手搁在手枕上,下面还垫了两层素布。
伤口清理是个细致活,谢星珩一
样样慢慢来,外围清理了,才用镊子给他把皮肉边缘的丝绒夹下一些大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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