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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徽之轻笑一声,直起身子。
白潏露道:“我去与柁师说。”
白潏露走后,傅徽之背过身问道:“只是我不明白,最初你那手下令人格杀勿论时,你为何说要留活口?”
本没想过为首者会答,不想听他咬牙切齿道:“为了让你供出当初是谁将追捕之事泄露于你。”
傅徽之不禁转身:“你说什么?”
“七年前负责追捕你的田金是我师傅。”
“哦?你姓字为何?”
“田瑾。”
“田金是你阿爹?”
“不是生父。
我自幼失父母,是师傅收留我,我便随他姓。
但他待我如子,我早已视他如父。”
傅徽之沉吟:“那你说的泄露追捕事是何意?”
“你还要假作不知!
当初捕你不得,师傅被人陷害,说是提早将消息泄于你,所以你才逃了。
我师傅以捕者泄露其事,致罪人逃亡,叛流放二千五百里。
自此郁郁寡欢。
我知道绝不可能是我师傅泄露的,到底是谁?”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根本没有人泄露。”
“怎么可能?”
傅徽之看了眼田瑾身上的绳索,道:“如今被绑缚的不是我,我何必骗你?”
“那我师傅……”
田瑾忽然住嘴了。
“是诬陷。”
“不可能!
为何?”
傅徽之缓缓道:“或是因为你师傅挡了别人的路,或是与你师傅有仇之人趁此机陷害他。
总之此事你查错了方向。
若有人提早将事泄露于我,我也不至于伤重而逃。”
听到“伤重而逃”
几个字,言心莹的心都揪紧了。
傅徽之不再言语,转身走开了,徒留田瑾在原处不知所措。
言心莹跟上他,问:“你是何时得知他在船上的?”
傅徽之道:“或许是在褒城时。”
言心莹声音都高了些:“褒城!
为何?”
“你忘了当初在城门外有一老丈提醒我等城门守卫在查以白巾覆面之人?”
“记得,那又如何?”
“若你是追捕者,会遍告百姓城门在查什么?就算偶尔有白巾覆面的人被拦,寻常人也想不到他们是因为遮面被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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