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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珹歌抱紧自己手里的渔具,毅然道:“今晚做好等你回来!”
两人看着他背影逐渐消失在柴扉门外,桑子渊不觉有些震惊。
“阿珹……他可真好驯啊!”
好驯不好驯,别人是感受不到的。
唯有阿鸢心知肚明,她若是出口,阿珹必定不会违逆。
想到这里,心中忽然有股难言的酸楚,她笑容逐渐随风飘去,暗自低眉,脚步却重新抬起。
“走吧,子渊。”
一路上,千凌鸢话语极少,兀自颔首默默不语。
桑子渊看出她心有郁结,却不忍细问,只好也沉声跟在她身侧。
一行一步,他总爱扭头细细观察她的侧颜,悄悄打量着她默然的神态。
突然间,几年前一个熟悉的画面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他脚步猛然一顿,停了下来。
阿鸢回眸看他,“为何不走了?”
桑子渊沉吟不语,在轻风中缓缓举目,望着此时正疑惑看着他的阿鸢,渐渐冁然露笑。
阿芊,我好似看到你了!
两人同坐马车来到桑梓家的织锦坊,桑子渊一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神秘地自己偷笑。
阿鸢不明所以,几次转头皱眉盯着他。
桑子渊还在等一个时候,一个足以让他说出来的机会!
桑梓早早地等在了织锦坊门口,看着桑子渊的马车驶来,难抑激动主动迎上前去,看着两人携手下车,有一刹那目光凝滞,脸上也发僵。
不多时,又笑着问阿鸢:“桑槿呢,怎么没见她来?”
阿鸢道:“她每天都守着那批蚕宝宝,哪里能分心啊。
我就一个人来了!”
“不是我说你们!”
桑梓一听就忙着嚷嚷:“就那么点可怜桑田,养那么些可怜蚕虫,都不够糊口。
何不将桑田租给佃户,把蚕虫都收回我们的的养蚕坊,让桑槿也加入我们织锦坊?”
桑梓顿了顿又扬起自己的手指道:“每月三分利,不说什么,好歹能让你们换个好点的院落,每天吃点山珍海味不是?”
阿鸢低头笑笑:“现在这样也挺好,奢华的院落,珍贵的食物,哪比得过有一群值得珍惜的人?”
桑梓瞬间无话可说,几番欲言又止之后,只能深深叹了口气。
“拗不过你,走吧!”
织锦坊里约莫有三十来个织娘,都是有好些年缫丝织锦经验的人了。
见桑梓前来,织娘们都放下手里的织锦机,快步并排着站到一起,一同弯腰行李。
“坊主!”
这阵仗,连作为表少爷的桑子渊,也不得不惊叹:“外公把织锦坊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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