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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卡莱之战中的罗马人一样,三面受敌的土库曼骑手正在默默地忍受着敌军的火力压制,箭矢从侧面射来,避无可避。
骑兵们手上的盾就如同借箭用的草船,上面插着箭矢,甚至有些还穿透了盾牌,伤到了土库曼骑兵们的手。
而身上做工低劣的皮甲和铁甲也无法阻挡红头们的远程伤害,少数幸运者们还因为恰到好处的一箭而摔下了马。
在这样的情况下,有不少人已经崩溃了,他们发了疯似的想要逃离,哪怕是失掉自己的坐骑也无所谓。
但他们过不去,后方部队不明前方的真实情况,阿尔万德依然在组织部队通过桥梁抵达战场。
溃退的骑手和增援在桥梁上撞在一起,场面一度十分混乱,增援无法再向前一步了。
还有些走极端的,干脆也不过桥了,直接骑马下水打算直接渡河。
突然,就好像是先前排练好的一样,如同疾风骤雨般的箭矢突然就没了。
虽然不再遭受敌军的投射火力压制让许多几近崩溃的土库曼人感到了一阵轻松,但还是有种不好的感觉,就如同是风暴前的宁静。
射出了箭袋中最后一支箭,弓骑兵们用自己不如战前有力的手挥舞着马刀,随时准备着向前冲锋。
当高拉贝里意识到自家骑兵们的箭袋已经空空如也后,让鼓手和号手传达了总攻的命令。
命令伴随着鼓声和号声传达给了每一个骑兵军官。
在得到命令后,原本与敌保持着不到几十米距离的弓骑兵们主动上前短兵相接,一时间战场局势分外胶着,令人焦灼不安。
虽然空气中没有箭矢飞舞,但面对面的长短兵相接却更考验着双方军队。
骨朵打在没有防护的喉咙,受击的土库曼骑兵被击倒下马,因为喉结被击打的巨大疼痛,他放开了自己的盾牌和弯刀,双手死死地按着自己的脖颈,就好像这么做能够减轻他的痛苦。
他的痛苦很快就被终结了,马蹄重重地踏在他的身上,左侧小腿、下体、胸腔和头承受了他们不该也不能承受的重量。
打铁声和切菜板的声音此起彼伏,中间还夹杂着脏话和战吼。
数千人就这样在一处小小的平地上厮杀着。
这里没有什么可供部队从容迂回的缺口,尤其是在双方都差不多填满了战场宽度的情况下。
被加强给右翼的红头们也随着自己的同袍们冲锋了,他们顶在最前面,用骑枪和骨朵收割所有敢于阻拦的敌人。
摧枯拉朽、势如破竹,让阿尔万德的骑兵们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是穿阵而过。
在当面之敌被打散之后,红头们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继续向桥梁冲去,迅速击溃了堵在桥梁出入口的虫豸,不少人要么死在骑枪之下,或者被迫成为跳水运动员。
远处敌人的鼓声和喊杀声让阿尔万德感到有些不安,他不知道该怎么判断,是敌人临死前的反扑们?还是……几个亲兵将几个浑身湿漉漉的骑手拖到了阿尔万德的马前。
他们身上的甲胄和装备残缺不全,很可能是在混乱中丢失了。
一见到阿尔万德,几个溃兵膝盖不受控制软了一下,直接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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