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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雪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愣着干什么,走啊。”
封权闻言猛的抬起刚刚还耷拉着的头,喜上眉梢,向白若雪跑了过去。
白依一正跟着爹爹和族人一起用着晚饭,大家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着,其实白依一觉得这很无趣。
若不能和真正亲近的人团聚,人再多也没有什么意义。
她突然想着,算这日子,哥哥该回来了吧,她见白程幻还没回来,心中一阵担心。
白依一突然觉得里面有些闷,便出去透透气,不料正好看见白若雪,和跟在后面的封权。
白依一一脸不屑讽刺道:“这是要和男子去幽会啊。”
白若雪和封权越走越远,看这样子是要出清渊族了。
没想到白依一竟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跟着他们穿过潺潺流水一样的人群,越过人们团圆的欢声笑语,来到一荒凉之地,白依一料想这就是白寒江的墓地了。
白依一突然觉得白若雪可真有意思,竟然来自己兄长的墓前与人幽会。
白若雪跪在白寒江墓前,拿出纸钱烧了起来:“哥哥,我给你多烧点钱,你在那边买点好的吃,别亏待了自己。”
白若雪说着说着眼泪就好像蜡油一般滴滴答答的落在纸钱上,落在正在燃烧纸钱的火焰上,只是这泪浇不灭这燃烧的火焰,也浇不灭白若雪心里的难过。
风缓缓的吹着,吹在白若雪满是泪痕的脸上,吹向正在燃烧的火焰上。
火焰好像不停的朝白若雪靠近,又被风吹向另一侧,就像白寒江总是喜欢捏白若雪的脸一样,而白若雪却总是笑着躲开,没想到这一躲竟是天人相隔。
白若雪想着要是自己哥哥还能活着,自己再也不躲开了。
封权见状,怕火烧着白若雪,直叫白若雪离远点,白若雪却摇头笑道:“我哥哥这是想我了。”
封权见白若雪这样难过,便蹲下身来,为白若雪擦拭着眼泪,轻轻拍着白若雪的肩膀。
封权没有说任何话,一是自己本来就嘴笨,二是觉得事已至此,自己就是说破天,人也回不来了。
白依一躲在一草丛里,看着这一切,她突然觉得白若雪也挺可怜的,虽然不知道他母亲是不是杀害自己母亲的真凶,可白若雪的母亲在自己母亲死的那一刻,也死了,白若雪和自己一样在七岁时就没了母亲。
而自己之所以和白若雪过不去只不过是因为上辈子的恩怨,而这恩怨甚至都只是听族里人说罢了。
,!
纸钱终于燃尽只剩一堆灰烬,就像白寒江现在只剩一具枯骨一般。
随后,白若雪擦了擦泪水道:“你陪我去人间月一趟吧,我总觉得我兄长的死没这么简单。”
封权点了点头,轻轻的“嗯”
了一声。
两人回到热闹的集市,封权看到有人叫唤着卖糖葫芦,便向小贩跑了过去。
白若雪见状笑道:“你这是去哪?”
封权边跑边回应着:“给你买糖葫芦。”
白若雪看着封权跑着的背影,想着当初哥哥也是这样,每次一起出来,就要给自己买糖葫芦,说小孩子都爱吃甜的。
封权不一会儿就举着冰糖葫芦回来了,脸上洋溢着浅浅的笑意:“来,给你,吃点甜的心里会好过很多。”
白若雪笑着接过封权手里的冰糖葫芦问道:“你怎么不给自己买一串呢?”
白若雪说完便在冰糖葫芦上浅浅的咬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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