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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上濡湿的触感传来,令沈姝猛然受惊,当下也再顾不得他虚不虚弱,猛然挣开,捂着耳朵一蹦三尺远。
但该说清楚的,还是得说清楚,她羞耻而恳切,“我没有骗你,当真是折柳要看。
我只是陪她,顺便看看进士们都有谁,想着以后做了你的王妃,总不能一个朝臣都不认识……”
萧玦望着她的眼睛,倒是信了她的话。
何况他本也不会当真与她生气。
沈姝为他们的共同未来考虑,他该高兴。
萧玦见好就收,理了理衣摆,站起身,一本正经道,“我知道了。”
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好像方才醋性大发咬人耳朵的不是他一样。
沈姝,“……”
她早该知道,这人一向能装样。
萧玦走向门边,略一犹豫,道,“我让锦瑟把我的东西搬过来。”
沈姝耳朵仍烧得火辣辣的,她生着气,娇嗔道,“你别过来。”
萧玦原本便不坚定,毕竟自己的秘密确实太过耻辱,他仍有几分芥蒂。
再者,好似有什么东西,随着昨晚的一声“娉娉”
突破了一般,他越来越难自控地想亲近沈姝,但他身上带毒,若当真与她同寝,看得到抱得到却得不到,未尝不是折磨。
既然沈姝如此说,萧玦道,“……也好。”
沈姝,“……”
她不过是气话,怎么这人还当真了,夜里不看着他,万一他又疼了怎么办?
但说出的话不好收回,沈姝闷闷地,不做声了。
萧玦去了瑞福街,将东西搬回。
其实他本可不去,交t代岑文便行,但他想亲自去接回忠忠,毕竟沈姝让他好好照顾它。
从福瑞街回来,萧玦回到凝露苑,用过午膳,便边处理公文,边等岑敬那边的结果。
未时将尽,岑敬果然带了两个羽林卫过来。
萧玦起身去往浣月轩。
他到时,岑敬已按照他的习惯,在庭院内摆好了桌案大椅,刑具架也抬了出来。
两个羽林卫神情不安,站在院中,见萧玦过来,强掩惶恐朝他下跪施礼,“见过靖王殿下。”
萧玦走向座椅,问岑敬,“他们什么身份?”
岑敬道,“是羽林军弓箭营的两名普通士兵。”
弓箭营。
萧玦眉梢微动,坐到椅上,又问,“上官是谁?”
岑敬早就将该知晓的问了个明白,回答道,“是吴尉,惠太妃的母家侄子,清河公主的表兄。”
有意思。
萧玦冷冷一哂,心道,百般抵赖又如何,还不是会落到他手上。
他敲了敲桌,脸上又浮现外人面前那危险的假笑,看过两个更显局促的羽林卫,吩咐道,“将两人分开来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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