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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鼓足勇气,往前走半步,红着眼睛跟刘长春和元宝道歉,嗓子里也带了点哭腔,“我不、不是故意的,如果不是我,这书袋也不会断。
这事不怪元宝,怪我。”
“不碍事,”
刘长春手掌抚着元宝后脑勺,吸了吸鼻子,笑着说,“物件再好,又哪能跟人比。
反正都断了,再怪谁又有什么意义。”
她把元宝抱起来,转身看向众人的时候,又是张笑呵呵的脸,“今个劳烦诸位了,我给元宝告一天假,正好带他去买个新书袋。”
刘长春看向何叶,“元宝该有他自己的书袋。”
他不是别人的延续,该有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刘长春到这会儿算是明白了岁荌的用心。
明明岁荌绣工了得,她那
36.036“还是你会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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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穿不上的衣服裁裁剪剪缝缝补补,就能给元宝改两身衣服,不省得花钱买了。
小孩个子长得快,今年年初还能穿的衣服,到年尾说不定就小了,与其花钱买新的,不如用别人的凑合凑合。
可岁荌偏不,她宁愿多帮别人带点货,多出去采几回药,也要尽量给元宝买新衣服。
那时刘长春只当俩孩子死要面子,怕穿得不好看在书院里被人瞧不上,现在想想,只恐怕只是一层原因。
更深层的原因是,岁荌一直让元宝拥有属于他自己的物件,屋子,衣服,鞋子,都是他自己的,是全新的。
岁荌在她能力范围内给元宝新东西,是想用行动告诉他,他配得上新的好的。
元宝不是刘雅悦,他就是元宝,是岁岁。
他在永安堂跟长春堂,不需要成为谁的替代,他就是他。
何叶显然也想明白了这个道理,擦掉眼角的泪,点点头,“是该买个新的了。”
旧的再好再贵,终究一开始不是给元宝的。
新的再寻常再便宜,那也是为他一人买的。
周萃薇亲自将刘长春跟何叶送出门,她看看两个大人,又看看趴在刘长春肩上的元宝,心里有了计较。
她跟刘长春说,“我这腰背有些酸疼,岁荌针灸不错,她这两日要是有时间,让她来一趟呗。”
周萃薇抬手保证,“放心放心,出诊费我一文不少。”
“那行,”
刘长春点头,“这话我回头带给她。”
两大一小跟周萃薇挥手,从书院离开。
刘长春索性给自己放半天假,抱着元宝,“给你买新书袋,师父掏钱,你随便挑。”
元宝看着被何叶抱着的书袋,眼睫上还挂着泪。
他勤俭持家极了,贴心懂事地说,“姐姐说不定能补,补补还能用。”
刘长春见何叶的目光扫过来,立马摇头辩解,“这可不是我教的,这都是岁大宝言传身教!”
他姐姐岁荌也是出了名的小气貔貅。
不能一有人抠门,何叶就怀疑是她不舍得花钱,也有可能是岁大宝影响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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