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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原主甚至没有一件像样的棉服,哀求屋中正与妾室嬉闹的余时安能为她请来大夫。
可,直到她意识模糊,失去知觉。
耳畔只回响着余时安无情的话语:“无用之人,不如弃之!”
“老板乃是古今第一女商人,本就做了前无古人之举,怎会受这梦魇之说所困?”
泺叔捋了捋胡须,又道,“所谓事在人为,哪个有本事的人没有用人之险?难不成因此便因噎废食?”
“老板有统帅之才,人尽其用才是老板该思索之事。”
泺叔见沈菱歌仍在沉思中,缓缓道,“现在老夫旁观,只觉姑爷确是不错,老板因未发生之事将姑爷弃之敝履,姑爷何辜。”
泺叔的话,一字一句就像是绵延不绝的细雨渗入枯木,一点一点将那干涸的缝隙填满。
是啊,现在的一切无论是余时安的为人、瓷器行的现状、还是沈家与余家的关系都与原书大相径庭。
此时本就是用人之际,她又何必因小失大。
况且,以她的手段,若是余时安真有其他图谋,也定能将其扼杀于摇篮中。
在这样的沉静中,沈菱歌终于到了沈府。
前脚刚踏入府中,正好瞧见余时安一身劲装在院中……
蹴鞠?
他在府中待着也太舒服了吧……
“咦?你今日居然回来了?”
余时安虽说着,脚下的动作却未停。
“看起来余相公的贵妇生活确实舒爽。”
闻言,余时安将球踢到手中,抱着球笑嘻嘻地走了过来,“不然怎么说沈家赘婿好呢。”
这回沈菱歌竟没有出言嘲讽,反而微微一笑,“走吧!
趁着还有些光亮,陪我去看看梅花。”
她这反应确也不在余时安的射程范围内,早已想好了如何回应她的冷嘲热讽,哪知没机会说了。
直觉告诉他,她很反常。
见她自顾自地走了,又瞧天色渐暗,唤来一丫头,命她备上一灯笼送到梅园。
于是,自己连忙跟了上去,“沈老板好雅兴,居然会邀我陪同赏梅。”
“那不是还得多亏余公子赏脸相伴。”
沈菱歌回眸一笑,继而又道,“你愿意来瓷器行帮我吗?”
突如其来的一问,令余时安怔了半晌,挑眉轻笑,“那未免也太过拘束,还是现下无拘无束的日子过得舒坦。”
“你可是担心我会心有芥蒂,故而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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