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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寒:“等我回基地后第一个就要拧下你的头。”
桑齐:“你这是恩将仇报!
难道你不想北星乔死吗,至少要让他俩反目成仇吧。”
封寒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忽然桑齐沉下语气,仿佛在自言自语:“我推敲过很多次了,这次不会错的。”
此刻白煜月的通讯器微微震动,正是年知瑜敲出的暗码。
长夏似乎借助了扩音器,说话有回音,年知瑜都听见了。
他说他们相互配合,或许能一人救一个。
可白煜月没有理会通讯器的信号,定定地看着对岸那两人。
年知瑜暗道不好,俘虏中偏偏有北星乔,白煜月与他爱恨恩怨颇多,纠缠十年至人尽皆知,如何不能感情用事?另一个又偏偏是封寒,不仅是完全被卷进来的无辜人士,更是在亚历山大岛的学长、长官,和引路人。
白煜月怎么可能对他置之不理?
年知瑜攀在岩壁上,将自己的情绪置之身外,试图判断出白煜月的选择结果,最好的结果还是白煜月能和他商量,可白煜月毫无回应。
他看向上方一动不动的白煜月,不由得有些焦灼。
他踩住一个着力点,往上抓住一个坚硬的石块。
谁知他伸手的那一刻,触及了隐藏在黑暗中的透明丝线,下一秒轰天的爆破声与火光炸出,碎石四溅。
“你觉得我不会防备你们的救援?我在周围早已布下陷阱,谁敢过来,都只能迎接死亡的结局。”
长夏对发生在脚下的爆炸视而不见,神情淡定地说。
烟尘散去,岩壁上看不见年知瑜的身影了。
如果从这样的高度摔下去,说不定以后就再也看不见他了。
“不仅如此,你也不可能击倒我的同时救下他们。
不过黑哨兵的反应速度
()到底有多快,能不能快得过处刑台的电流,我很乐意知道。”
长夏继续道,他念出白煜月的昵称时甚至有些柔和,“小黑,你能做的,只有选择。”
白煜月再扫了一眼北星乔。
在过往人生里他们有无数次对视,怀着秘而不宣的承诺。
但在性命攸关的时刻,白煜月的视线却如海燕亲吻浪花般掠过。
北星乔内心某根弦霎时崩断,他宁愿那是恨的眼神,也不想有一天他们沦为平淡。
章鱼扭动了一下身姿,将封寒半个身体露出来。
他的衣服和皮肤都覆盖了一层化不掉的白霜,这在温暖的室内很是异常。
封寒怔怔地与白煜月对视。
学弟面容似寒霜,但谁都看得出他此刻怒火滔天。
封寒毫不怀疑白煜月抓到罪魁祸首后,会开枪直至把一箱弹匣打空。
封寒本有千言万语,但隐秘的心事使他缄口不言,宛若毫无防护地走钢丝,要么成功抵达对岸,要么摔得粉身碎骨。
长夏一直在北星乔身边徘徊,不紧不慢,仿佛胜券在握。
桑齐在封寒身边,似乎履行着自己看管俘虏的职责。
他在和雪国一战后身上多处骨折,打了激素裹了绷带才能暂时维持行动。
乍一看他似乎回到与白煜月初见的场景,将自己裹在白布里,将阴谋藏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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