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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晰哆嗦道:“自玉嶂离国后,老七,老九他们便争起了储君的位置,互相残杀,死的死伤的伤,现在巫云只剩下我一个成年皇子,再就是十二弟和十三弟,但他们不过稚子之龄,父皇便立了我为储君。”
赵玉嶂闻言一惊,箭步上前:“你也太毒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肯定是你把他们斗废的!”
赵玉晰捂着伤口,脸色苍白的冷笑一声:“赵玉嶂,你装什么圣人,废太子玉拓不就是你斗废的吗?”
屋内灯烛燃尽,光线渐渐暗了下来,赵玉晰只见商君年忽然目光晦暗地看向自己,似笑非笑道:“他斗废的?”
鼻间嗅到一股异香,眼皮子忽然沉重起来,赵玉晰竭力想睁开双眼,却怎么也使不上劲,他失去意识前,耳畔只记得商君年低沉飘忽的声音:“你猜错了呢……”
“啪。”
一声轻响,烛火灭了。
这天晚上,一伙来路不明的黑衣刺客忽然趁夜袭击了驿馆,他们人数虽然不多,但身法鬼魅,人人都配着杀伤力极大的暗器,内□□针,数根齐发,如暴雨侵袭,死伤无数。
等巡城兵马司火急火燎带人赶到的时候,巫云国太子赵玉晰已经被人劫走,连带着前去探望的赵玉嶂和商君年也没了踪迹。
只剩一个老太监坐在驿馆门前捶胸顿足,哭得活像死了爹:“哎呦喂王大人,不好了,人没了人没了!
这可让咱家和风陵王殿下怎么交代哟!
这群挨千刀的刺客抢谁不好,把殿下的美人儿都给抢走了!”
王司马认出鹤公公,连忙翻身下马跑了过去,急匆匆问道:“您刚才说什么?殿下的美人被抢走了?!”
鹤公公一个劲拍大腿,这辈子都没哭得这么伤心过:“可不是被抢走了吗,两个都没了!
两个!
那群挨千刀的刺客,怎么不把咱家也抢去算了!”
王司马:“……”
一夜之间丢了三个大人物,这件事可谓在王都掀起了滔天巨浪,消息传入皇宫,帝君连夜就派了御林军全城搜查,就算把仙灵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人找出来,殊不知他们要找的人此刻正关在风陵王府的地牢里。
“只要玉晰太子能完完整整地把神女剑心法默写出来,我等自然会送你完璧归赵。”
赵玉晰被枷锁困在椅子上,面前是张木桌,桌角燃着一豆烛火。
四周幽暗漆黑,站着一群戴鬼面獠牙面具的黑衣人,面具后是一双双空洞漆黑的眼,盯得他寒毛直竖。
他不知道这群人为什么要绑架自己,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神女剑法,但身体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赵玉晰,他的小命就攥在对方手中。
赵玉晰已经受了一轮酷刑,他哆哆嗦嗦拿起毛笔,心想倘若神女剑心法流传出去,父皇必然会猜到原因杀了他,但若不写,自己的小命只怕也要交待在这里,倒不如随便糊弄一番,反正这群人也没见过真正的心法。
赵玉晰擦了擦额头冷汗,一边写,一边乱编,最后终于凑满了厚厚一摞纸,声音惊恐道:“我……我写完了,你们什么时候能放我走?”
其中一名黑衣人上前抽走了那份心法,却看也未看,直接在他面前放了一份新的宣纸,冷冰冰命令道:
“再写一份一模一样的。”
赵玉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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