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褐发姑娘像戳破了的气球:“我总感觉你还是因为布莱克,亲爱的。”
斯黛拉梳着头发没有说话,玛法尔达瞪了她一眼,将她赶进了盥洗室。
水汽透过小小的门缝飘出了一部分,格丽泽尔模糊的歌声从浴室里传来,斯黛拉沉默地将头发编成麻花辫垂在身旁,对一直观察自己的室友笑了笑:“怎么了?”
“你知道吗,其实我当时真的很惊讶你答应布莱克成为他的舞伴,你应该知道毕业舞会的含义。”
与小心翼翼的格丽泽尔不同,玛法尔达天生不爱迂回,她直截了当地问:“那不是你的性格会做出的事情,我也不认为布莱克帅到让你突然失智。”
“帅到让我失智也是……好吧,确实不是。”
“嗯哼。”
玛法尔达站起来,看着窗外魔法织就的夜空:“斯黛拉,我知道布莱克对于我们这样的姑娘来说显得有些高攀,但我一直认为人不该妄自菲薄,就像他们都说赫奇帕奇不好,我也会努力让她以我为荣——我知道你和我想法很相似,但是涉及感情,可能总会昏了头,我有点不确定——”
她转过身,黑色的瞳孔像是能穿透斯黛拉的灵魂,女孩们互相望着,玛法尔达一字一句地说:“他已经去了阿兹卡班,不管你再有什么念想,都要向前看。”
焦糖色的眼里有星子微微闪过,她看上去有些怔忪,感激室友直白的好意的同时,看上去终于泄露了这些天一直无法释怀的心情。
布莱克,阿兹卡班。
这两个词语让斯黛拉心烦意乱,她想极力掩饰,但总是演技太差,女孩只好叹口气,嘟囔:“我知道,但是我就是觉得有点没办法接受。”
“毕竟他是个风云人物。”
玛法尔达坐到她身边拉过她的手:“我听说好多女巫都哭疯了,沙菲克坚持自己是他的前女友,说他根本不会这样做——”
“可惜威森加摩不听她的。”
斯黛拉抿着嘴笑起来,随即又放下嘴角,她长长的睫毛半垂着,看上去有一丝脆弱。
“我也不相信。”
她轻声说:“我在科克沃斯见过太多次他和波特一家,要我看,他简直可以改姓波特了。”
“我们经历的怀疑还少吗,毕竟一年之前大家都还是互不信任,间谍遍地都是。”
玛法尔达公正地说:“一个人不能只看表象,报纸说他是叛徒,保密人的事情总归不会是假的。”
“也许吧。”
斯黛拉试图表达她的猜测:“但是,我总觉得布莱克先生背叛詹姆总是不对劲……”
“你还叫他布莱克先生。”
玛法尔达的眉毛挑了起来:“梅林保佑你,我真是佩服格丽泽尔的直觉。”
斯黛拉选择闭嘴,她抱着自己的被子摔进了柔软的卧铺里。
布莱克的名字曾经是她们寝室的禁语,倒不是斯黛拉有多在意,只是獾类总是过多地担忧自己的同伴,直到她们看到女孩真的放下,才又往事重提。
但最近提到这个人也有些太过频繁,斯黛拉在夜幕里梦到了很多年都没再见到过的男人,她站在科克沃斯陈旧的街道上,灰色的大理石地砖在脚边延伸出去,路的尽头出现一个她绝对不会认错的身影,格兰芬多沿着这条破旧的街道一路向她走来,从少年成长为青年,他站定在斯黛拉的面前,冷风吹起他黑色的头发,张扬地如同雪山上最恣意的鹰,男人带着一身冷冽的气息,无声无息地包裹住她,女孩头昏眼花,僵硬地站在原地抬头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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