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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任也走过来,递给她领带:“我呢?”
白了他一眼,春月也接过他的领带。
还没等她开口,窦任已经低下头,幻想着眼前是他的小新娘给他系领带。
以前他们去吃一些有dressde的餐厅,也是春月替她打呔。
晚上回酒店,领带还能做很多很多事。
绑在手腕上,蒙在眼睛上,或者像狗圈一样箍在他的脖子上,春月扯一扯,他就乖顺地跪在她身下给她舔。
最后轮到熊霁山。
高大的男人弯下宽厚背脊,一动不动,和前面两只小狗没差。
春月认真给他系好,再帮他把领子整理好,轻声问:“你之前没穿过西装?”
“没有,在那种地方,没机会。”
熊霁山声音依然沙哑。
“哦,好啦。”
春月最后还帮他把西装外套扣上。
四人从狭小的旅馆楼梯踱步而下。
样貌各有特色的男人个个腰窄肩阔,被他们护在中间的黑发女子脸蛋娇俏,黑眸朱唇,无论男女都是一身黑,压迫感极强,气势十足,把小旅馆的老板看呆了眼。
这偏僻山区的小乡镇里哪曾见过这样的阵仗?
天有点阴,车前玻璃时不时会洒上银粉般的细雨。
还是熊霁山开车,这段路他跑了几次了,无需导航都能找到方向。
上了车的春月安静看着窗外往后倒退的山景,后座的两个年轻小伙一开始还吵吵嚷嚷,但越来越近目的地,两人也安静了下来。
今天是金先生的葬礼。
车子开到金家的殡仪馆时,门口空地上已经停了许多辆黑色轿车。
金先生的手下们身穿白衣戴黑纱,平日他们都已经干惯了这种活,来客车辆在他们有条不紊的指挥下一一停放整齐。
春月眼尖,隔着几辆车就看见了一辆眼熟的黑色奥迪。
熊霁山也看见了,沉声道:“他今天也来了。”
“嗯,真没想到啊。”
春月撑在脸畔的手指敲了敲颊骨。
一行四人下车后往主馆走,有人替他们胸口别上了纯白绢花。
平常人家收的是纸币帛金,来到金先生这儿,收的全是金条金块金摆件,金灿灿的塞得保险柜满满当当,几名下人把塞满的保险柜阖上,拉去别的地方藏起来,另外几人会立刻拉个空的保险柜过来替上。
春月给了叁块金条,而乌韫今日代他老豆出席,光是他一人就拎了一小箱金子,沉甸甸的,手指都被勒出了红痕。
灵堂的布置很简单,挽联高悬,哀乐低鸣,正中央的黑白相片是小老头子身穿唐装、一脸笑嘻嘻的样子,整体气氛倒没那么凝重。
灵堂内坐了个半满,来客有一半是黑鲸的人,另一半是其他独立杀手,有些春月能认得脸,有些不能。
杀手与杀手之间难免偶尔会起冲突,但今日来这的人就算有什么血海深仇或利益冲突,都必须要先放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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