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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恩面色凝重,仿若戏中之人,哀伤之情溢于言表:“当今世道混乱,听闻曾祺在沙俄来袭之前便已逃走,独留我们在此引颈受戮。”
“所言甚是”
众人纷纷应和。
“时世如此艰难,百姓生活困苦,我已无话可说。
诸位叔伯若想离开,尽管离去便是,但我丑话说在前头,一旦离开,这里的一切可就……”
“嗯?”
此时,地主们面面相觑,皆瞪大眼睛看着张启恩,满脸疑惑,这是何意?莫非你想效仿洪天国?打土豪分田地,鸠占鹊巢建国?“唉!”
张启恩再次叹息,拍了拍手道:“诸位叔伯或许不知,就在昨日,竟有人趁我张家无人,肆意欺辱我的女眷!
简直禽兽不如!”
“啊!”
冉久林大吃一惊,急忙询问:“世侄!
怎么回事,家里无事吧,又是哪个不开眼的!”
“这个人,大伙都认识!
带上了!”
张启恩擦了擦眼泪,此时他也获得了大伙的同情,毕竟大家都是体面人,讲究个祸不及家人。
话说当时张左霖遭通缉,张大海也没去刁难他的家人。
“哎哟……哎哟……”
一阵痛苦的哀嚎声,由远及近钻入每个人的耳朵。
等到被砍去手脚的杨凌鹏出现在大家眼前时,众人都惊得合不拢嘴。
“诸位叔伯,就是此贼!”
张启恩气愤地说道。
“啊……这……”
冉久林也呆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贼竟敢对我家眷动手,那我就按海城的规矩来办!
没问题吧!”
张启恩笑着环视了屋里的所有人。
张启恩这话和这理由都有了,而且合情合理,侵吞杨凌鹏家产是占道义的。
冉久林为首的所有士绅本想再说什么,可也没了话。
自从东北被沙俄入侵以来,土匪横行,洋人肆虐,士绅们为了自保,开始约定俗成的设置一些规矩,以及私设公堂。
“好了,我要说的说完了,诸位要离去,我也不再阻拦,请便吧!”
张启恩一脸哀伤的转身,不再理会众人。
也没有给众人狡辩和反应的时间,张启恩叫他们来做个见证而已,所谓师出有名,他张启恩不是无缘无故的打土豪的。
其中有一个地主弱弱的问道“我们可以走了?”
“是聋了?听不懂吗?”
冯虎凶神恶煞的呵斥道,吓的所有人都后缩来了一步。
,!
此时有地主士绅才敢,开始慢慢离去,只有极个别的富商面面相觑。
最后冉久林站了出来:“世侄,有件事我想问问,我们还可以在海城做生意吗?有些东西我们也搬不走啊!”
“是啊,那些工厂设备我们花了大价钱的!”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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