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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岸阔撑着榻榻米,左手朝墙边伸,不可避免地会碰到边迹的胳膊。
“抱歉。”
严岸阔这么说,却没有多抱歉的神色。
“没关系。”
边迹帮他把纸巾放到他的左手边,“给你,这样好拿。”
严岸阔点头致谢。
边迹便专心品尝精心点过的菜,试图吃出蘸料之间的区别,然而没等他动筷,他就觉得腿边一热,是身边人的西裤沿正摩梭着自己的小腿。
严岸阔身高一米八六,蜷缩在矮桌子边着实难为人,因此膝盖不太老实也正常。
边迹不动声色地往墙壁那侧挪了挪,可是下一秒,熟悉的触感又跟了上来。
这次不再是西裤,而是皮鞋碰了碰边迹的运动鞋。
再看看鞋子主人,还在浑然不知地与人聊天。
“严律,”
边迹不得不示意,“劳驾借过呗,我出去一趟。”
严岸阔并没有站起来,而是转过身,让出一人宽的通道,继续跟聂杭攀谈。
边迹出去本就是为了减少肢体接触,可通道那么窄,难免会有更多碰到的机会,这让他的借口显得有点苍白。
没办法,边迹只好厚着脸皮,侧身小心走过去。
“我跟你一起吧。”
乔远忽然起身,和边迹并排走出去。
两个人回来时,聂杭已经在跟严岸阔科普不同客机型号的差异。
严岸阔看到边迹后,自己往右边挪了一位,很自然地将餐具换过来,“你坐外面。”
边迹不解:“怎么了?”
“我刚刚好像挤到你了。”
严岸阔说得坦坦荡荡,倒显得边迹没那么大气,“坐外面你方便进出。”
“没事儿,我坐哪都行。”
边迹没推托,从乔远的正对面挪到斜对面坐下。
这顿饭吃到十点才散,附近的酒吧开始夜间第一波小高峰,路上依旧熙熙攘攘。
严岸阔先出去付账,结果被前台告知已经付过了。
四个人都不算难相处的性子,性格相合,吃完饭就熟了,因此严岸阔不再跟他们客气,回到包厢后假装兴师问罪:“谁抢的单?自己站出来。”
先是看向右边,边迹摊开手说自己不知道。
再看向左边,聂杭喝得醉醺醺,不可能偷偷跑过去付钱,那就只剩下一个乔远。
乔远把聂杭扶起来,举手认错:“是我这边临时多带个人来,你又买了那么贵重的礼物,总不好总让你破费。”
乔远还是太客气,聂杭怕严岸阔难做,站出来打圆场:“大不了以后咱们再约嘛,下次严律请!”
严岸阔点头,“行,回头我找边先生约大家的时间。”
“哎,单找他干嘛?”
聂杭拿出手机,跟严岸阔加好微信,“我们仨,你随便找谁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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