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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準走!”
孟云禾的声音带着几丝淩厉传来。
“司语舟,我瞧着你头脑伶俐,口齿清晰,也不似那什麽都不懂的蠢人,你若要走,我自然不会拦你,只是你这时若是出了这个门,明日京城里皆会耻笑你父亲。”
“你骗人!”
司语舟在门口回过头来,“我父亲远在塞外,未曾回来,旁人为何会耻笑他?”
“你还不明白吗?”
孟云禾越说越饿,索性走到那装饰着红色帐帘的老檀木雕花拔步床前,随手抓起一把子花生、红枣之类的吃起来。
“你过来些,我现下没有力气。”
孟云禾这说的是实话,一整天没吃东西,这会还要应付这个祖宗,可是真叫她乏力。
“我为什麽要听你的?”
“你站得离我那麽远,我就必然要大声说话,我们说了什麽外头的人可都听见了,司语舟,想必你也不想叫旁人听你说话吧。”
司语舟再次捏了捏拳头,默不作声地朝孟云禾挪动了几步,他倒是要听听,这个女人到底能说出些什麽来。
“你分明没在等我,可段姨娘却告诉我你在等我。
我不知她使了什麽手段将你叫了来,但方才她领你过来,定然是在来往宾客衆目睽睽之下的吧,若你现在跑了出去,那明日里京城就都会传言你我母子失和。”
“那又如何,反正我也不喜欢你。”
司语舟看着孟云禾塞了满嘴红枣花生的模样,只觉得心中更是厌烦,他也见过不少女子,但从未有一个像眼前的孟云禾这般不知礼数。
“是不会如何,但保不齐这消息就会传进你那最敬爱的父亲耳朵里,你父亲待的地方可非同小可,自然也不像咱们这样,日日在府里头这般安逸。”
孟云禾的声音带着丝丝蛊惑,“那边疆战场,可是相当危险的,万一他听到传言,心中担忧,分了心神,可是刀剑无眼啊。”
“你!”
司语舟终是听出了不对劲,他指着孟云禾,气的说不出话来,“你竟然敢咒我父亲!”
“哪有,我只是提醒你罢了,你也算不得小了,不要做让自己日后后悔之事。”
孟云禾又换上了一副笑脸,“舟哥儿,你想想,在这国公府,你是小公爷的儿子,我是他的妻子,我们两个自然是最盼着他好之人。”
“你才不想父亲好呢!”
司语舟嘟起嘴,用手捂住耳朵,“你说的一个字儿我都不信!”
“那你可是觉得那段姨娘好?”
段姨娘是对他挺好的,总是笑眯眯的,不像这女人一般兇巴巴的,但是父亲曾告诉过他,他的亲祖母已经去世了,段姨娘和他并没有什麽亲缘关系,虽然父亲没有明说,但司语舟知晓父亲从来不说无用的话,想来他也不可对段姨娘过于亲近了。
只有父亲才是真心实意地为他好的。
孟云禾见司语舟没说话,心中已有了计较,她又吃了一把红枣,终于觉得肚子里饱些了,她拍拍手,随意站起来。
“我知晓你也不想和我多相处,我这便叫人将你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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