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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琅意顶着一张死鱼脸:“坏了……”
风“哗啦啦”
地涌进车厢,原楚聿始料未及,下意识偏了下脑袋,风把他的头发吹得凌乱。
他转过脸看向林琅意时有些不知所措:“坏了?抱歉,我不知道……”
“不好意思,它降下去后就升不上来了。”
林琅意尴尬,“估计是里面哪个配件坏了,我半个月后到保养期限,所以暂时没修,想到时候扔给4s店一起处理。”
迎头的风像是大耳光子抽在脸上一样往后座扇,那男人正张着嘴笑,猛地吃了一嘴的风,扯得嘴皮子都像鼓起风的兽皮袋一样抖动。
“我艹……”
他暗骂了句,一身无处发泄的忄生.欲都被车辆急速行驶中席卷而来的风吹了个七零八落。
“你别……开着窗呢。”
女人也终于因为密闭空间的打破而清醒过来,窗户大开,指不定什么人都能往里面张望,她可不想便宜路人。
她往边上坐了一点,终于注意到坐在副驾驶的那位男人极其出众的样貌。
他大约也被风吹得头疼,此刻正斜倾着身体往驾驶位靠过去,手肘支在真皮的中央扶手盒上,在上面顶出一个浅浅的凹痕,他撑着下巴,垂着眼睛盯着松松搭在汽车档位上的手——那是属于此刻正专心致志开车的林琅意的手。
中央扶手位实在过于狭窄,两人的手臂短暂地轻触了一下,林琅意收回手臂,往一旁快速瞥了一眼:“我有润喉糖,青桔味的,也许对晕车有点用,你要吗?”
“嗯……”
男人的视线随着林琅意收回的手一路跟随,最后落在她脸上,轻轻答应,“麻烦了。”
“下个红绿灯给你。”
后座女人正直勾勾地盯着人瞧,身边不着调的男朋友又摸过来,试图掀起她的衣服下摆摸进去。
“哎呀你别烦!”
女人被打断,不高兴道,“我衣服都要被吹起来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分明是在呵斥男友,可眼睛却目不转睛地锁在原楚聿身上,在说到衣服要被吹起的时候更是夹着嗓子放软了声音,有一种成年人才明白的、不可言说的旖旎情调。
如果是男人的话,多少应该对某些点到为止的信号有着与生俱来的敏感度。
就像学生时期教室里嘈杂中的一句“你内衣颜色透出来了”
后的哄然大笑;就像街上走过穿着超短裙的漂亮女人时如同被附身一样保持同步的回头率;又比如午休时掐头去尾的一句“我昨天看的视频里那女主角身材超级劲爆”
,然后所有邻桌的男人都会同时扭过头看过来,脸上露出某种异曲同工之妙的笑容一样——
男人,对于这种信号,应该如巴浦洛夫的狗一般,再假正经,环境再喧闹,都能精准捕捉,然后扭过头,状似无意地飞来一眼。
他们是感兴趣的。
他们可太感兴趣了。
然而失手的是,副驾驶上的男人毫无反应,像是根本没有听到她那句话一般漠然又冷淡。
身边的男友已经吃吃笑着去抓她的胳膊了。
女人咬了下嘴唇,忽然提高了音量婉转推拒,这一次的声音更加柔媚勾人:“干嘛啊……你好烦,都要撩到内衣了。”
她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原楚聿身上,一帧一帧地辨析他的反应,头颅的轻微转动,或是透过反光镜是否投来隐晦的一眼,又或者,最最最次,眨了眼还是勾了笑。
她希望以此来验证自己的杀伤力,优秀的俘虏才能证明她的实力。
可惜,没有,什么都没有,死水般毫无波澜的寂静,令人心悸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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