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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就生得明艳美丽,如今这双乌眸更是像掺了水一般,妩媚羞怯得不成样子。
好在安姨娘并未多想,放下糕点便出门去扫雪。
在安澜院里,即便有下人,安氏也闲不下来。
兰芙蕖站在窗户边,推开窗。
任由凉风涌入,好散一散面上的热意。
她在床上醒来时,浑身一个激灵。
紧接着,不禁在心里头思索,昨夜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
也许是……在香云阁里受了“耳濡目染”
。
回想起昨夜。
她依稀记得那女人的叫声,好似有些痛苦,又好似很是欢愉。
男人的巴掌拍在她身体上,引得兰芙蕖阵阵心悸。
那姑娘似乎有些受不住。
哭着,求着,喊那官人停手。
兰芙蕖在隔间,除去面红耳赤,还有些怕。
在梦里,沈蹊似乎也很凶。
他是习武出身,本就比寻常男子力气大上许多,身形更是优越。
他的蛮劲儿很大,似乎拿出了在昭刑间审讯犯人的架势,着实有些……磨人。
最磨人的,还是梦里,大雾中,对方那双清冷矜贵的凤眸。
她好像从未见到沈蹊失控过。
特别是在驻谷关重逢之后,即便二人敞开心扉,在兰芙蕖的视角里,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上位者的姿态。
故此在梦里,兰芙蕖也想象不到沈蹊为爱失控的模样,他悠悠地渡着河,气温是灼热的,他的眉眼、神色却是清冷的,那般镇定自若,那般悠然自得。
兰芙蕖见过沈蹊亲吻她的模样。
却未曾见过他额上生汗、表情畅快的失控之状。
正发着呆,忽然一直手重重握住她的细腰,少女下意识尖叫了声,身子已经被人揽过去。
是沈蹊。
对方身上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
兰芙蕖总觉得,沈蹊有时候冷得像雪,可每次抱她时,又烫得像一块热炭。
窗牖很低,大开着,对方揽住她,看着她面上的神色。
“脸怎么这么红?”
男人手指微冷,探上她的脸,关切道:“可是生病了?”
沈蹊先是摸了摸脸蛋,而后又探往她的额头。
这一系列的关怀惹得她十分心虚,忍不住低下头,“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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