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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保回京带了两车皮毛,还有若干乾隆的赏赐,其中御酒六坛。
雪丫听到仆婢进屋回禀:大爷进门了。
急忙提着裙子小步跑出去相迎。
一身英挺的侍卫服,善保徐步走来,见雪丫奔出,不禁一笑,风姿俊雅。
雪丫软嫩嫩的小手攥着小手绢儿,禁不住自得,自个儿的哥哥,多出色啊。
“大妹妹。”
善保对女人生来就有一种温柔,笑眯眯的拉过雪丫的手,雪丫一身粉缎子金线勾玫红镶边儿旗装,外套玫红马甲儿,脚下穿的是中间有寸把高鞋根儿的宫鞋,善保忙扶她一把,“别摔着。
“没事儿,这鞋稳当着呢。”
雪丫头上梳着小两把头儿,斜插一只翠玉垂珠儿步摇压在鬓角,随着她的动作,珠串儿一晃又一晃,极是俏丽。
善保自然先去叔婶的院子,董鄂氏一面迎善保进了屋儿,命丫环倒茶,握着善保的手臂,眼里含笑的上下打量,“长高了,也结实许多,这一路可还顺遂?你捎来的信上都是好话,我与你叔叔还是担心,怕你报喜不报忧呢。”
善保先给董鄂氏请安,董鄂氏忙扶起他,“远道回来,且不必多礼,坐着歇会儿。”
“我都好,叔叔婶婶福保佳保还好吗?”
“好,好的很。”
董鄂氏笑着感叹,“这一去小半年儿呢。”
“婶婶不要担心,这侍卫处本就是个轻省的活儿,倒是塞外,多是跑马的时候居多,畅快的很。”
“饿不饿?先吃两块点心,飞燕,去厨房叫他们做些小菜来。”
善保笑拦,“婶婶,我不饿,到晚上一块儿吃就是了。”
董鄂氏见善保全须全尾的回家,一颗心总算放下了,也恢复了往日的从容,笑道,“不吃饭,总要先洗尘,你最是爱干净,不要陪我了,去洗个澡,歇一歇,你叔叔也快落衙了,一会儿咱们再说话儿。
去吧,厨房常备着热水,现在就能洗。
飞燕,你跟着大爷过去,看有没有什么帮忙的。”
“好,婶婶,那我先去收拾收拾。”
董鄂氏笑着点头。
善保离开,一时郑嬷嬷进来,笑禀道,“太太,大爷的东西已经送去了大爷的院子,还有两车皮子,几坛子酒,大爷说是让奶奶瞧着处置。
奴才见那酒用鹅黄笺子贴着,怕是御赐之物,要如何安置?”
董鄂氏想了想,“皮子先入库,让他们放妥当了,酒的话等问过大爷再说。”
郑嬷嬷出去传话儿,自有管家娘子下去安排,郑嬷嬷挑了帘子进来,如今她早已对善保口服心服,跟着欢喜道,“大爷真是出息,前些天才送了一车子猎物回来,今儿又是满满当当的两车东西,才多大的人呢。”
董鄂氏也是满脸喜色,善保有出息,已经对他们这个家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善保的资质,远超佳保,即便董鄂氏这个亲生母亲也得承认这一点。
佳保原本兄弟单薄,如今上头多了两个堂兄,日后兄弟扶持,共同进退,自己与丈夫也能放心。
再忆及从前,董鄂氏对善保已是全心全意的喜爱照顾,“谁说不是呢。
一会儿老爷回来少不了喝几杯,可得叫厨下多加几道好菜。”
“太太尽可放心,老奴刚刚已叫人吩咐下去了。”
雪丫笑道,“额娘,我去露几手,给阿玛额娘大哥哥加菜如何?”
“小心些,不要动刀。”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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