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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保回家气得晚饭都没用,他刚对福康安有些好感,觉得这人可交,这个混帐王八蛋就露出了真面目,说翻脸就翻脸,什么东西!
怕自己在福康安眼里就是哄他开心的一个玩意儿,如这个相框,喜欢了摆几日,不喜欢立码弃如敝履!
没一个好东西!
董鄂氏还特意过来看望善保,“可是身上不好?今儿天冷,是不是出去受了凉?”
说着摸了摸善保的额头。
善保强笑道,“婶婶,我没事。
许是昨晚看书累了,有些精神不济,没什么食欲。”
“用功是好事,也得注意身子。
今天就歇一日,好好养神。”
董鄂氏见善保不欲多说,温声劝道,“不管什么事,别跟自个儿教劲儿,日子还长着呢,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董鄂氏命丫环们去做了几个爽口的小菜,看着善保喝了一碗碧梗米粥,让丫环服侍着善保上床歇息,才回了自己院里。
“大爷回来可曾说了什么?”
问灵雀。
灵雀回道,“奴婢瞧着大爷脸色不大好,红雁姐姐问了一句,大爷也没说,只是将去年送给富察大爷的寿礼带了回来摆在博古架上,怕是跟那边儿有些关系。”
董鄂氏看了丈夫一眼,对灵雀道,“知道了。
大爷身上不好,你们打起精神伺候,劝大爷宽心。”
打发灵雀回去了。
“早先我还说他们两个亲近呢,这可是怎么了?”
董鄂氏不由担忧。
“他们小孩子的事,让善保自己处理吧。”
君保听到去年寿礼被退回的事,心中已有几分恼怒,“善保不是不讲理的。”
善保恼怒的结果是他更加用功的准备科举,完全当福康安死了,根本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人。
福康安发了通邪火,心里却有些后悔把话说重。
只是他从没跟人低过头,咬牙想着,难道还要他上门去给善保赔不是不成?
一时拿不定主意。
福长安还盼着跟善保去溜冰,早就跟母亲嘀咕过了,三哥带他去。
结果福康安一大早出去,没了动静,把福长安气个半死。
福康安晚上回府到母亲房里请安时,福长安拉着他问为何失信。
“我可没应你,是善保应你。
谁晓得他怎么没来?你不是向来跟他好,找他去问问好了。”
福康安气也不大顺,要不是这小子总粘着善保,那天也吵不起来。
福长安听他哥口气不对,追问着,“是不是你惹善保哥生气,他才不来了。”
福康安拿眼珠子剜了福长安一眼,福长安吓得一缩脖子躲母亲身边儿。
福康安没再理会他,只说累,回院里休息不提。
“额娘,肯定是三哥欺负善保哥了,你看三哥那凶恶劲儿,谁敢跟他做朋友哪。”
福长安在家干等了一天也没滑成冰,很有几分怨气,缠着母亲告刁状。
富察夫人笑道,“你三哥每天要当差,善保也要准备科举,抽不开身也是有的。”
搂了福长安在怀里细细教导,“你三哥脾气大些,哪次有了好东西不是让你先挑,你房里那些刀啊剑的,大都是他淘换来给你耍的,这会儿不是缠着他教你骑马射箭的时候了,就说他凶恶。
叫他听到,有你的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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