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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出口他又不太甘心,鼻尖抵着宣兆锁骨凹陷的地方蹭了蹭,闻着宣兆身上清淡的草药香气。
“世界上你这样的花瓶就一个,还是长了脚的,吓跑了怎么办。”
宣兆不设防,被这一刻的柔软迎面击中了,温声说:“我腿脚不好,跑不快。”
“那也不能吓着你,万一摔跤了呢?”
岑柏言不动声色地扯了扯浴袍下摆,遮住某个失礼的身体器|官。
他一颗毛茸茸的大脑袋抵着宣兆脖子,头发蹭得宣兆直犯痒,宣兆抬手揉了揉岑柏言后脑:“怎么和个小狗似的赖皮。”
岑柏言不反驳:“再抱会儿。”
“好好好,”
宣兆无奈地笑说,“赖皮小狗岑柏言。”
今年的冬天比以往更多雨湿冷,他们在没有空调暖气的小房间里紧紧拥抱对方。
岑柏言在想时间怎么过的这么慢,他想和宣兆做更多的事情,不只是拥抱,也远远不止是亲吻,可现在还太快了。
岑柏言以前对陈威那种火急火燎腻腻歪歪的恋爱方式嗤之以鼻,直到现在他才觉得远远不够。
他对宣兆有深不见底的渴求,如同在沙漠里长途跋涉的旅人,只尝到了甘泉里沁人心脾的一滴,根本就没有办法缓解饥渴。
他想和宣兆睡在一张床上,想亲吻宣兆腰上的红痣,做梦里才能做的那些事情。
而对于此刻的宣兆来说,他脑海里冒出了一个荒谬的想法——如果时间可以永久地凝固在这一刻就好了。
秒针慢一点,分针慢一点,慢一点,再慢一点。
那种自我拉扯的撕裂感又来了,太阳穴仿佛被一把锤子敲打着,剧烈的疼痛让他从漂浮云层般的幻想中清醒过来。
岑柏言,他是岑柏言。
身体的温度瞬间褪去,宣兆嘴唇微颤,寒意从手指尖攀升而起。
冷空气包裹着凌晨一点的海港市。
杨烁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天花板。
陈威在下边打游戏,他正在和岑柏言双排,边嚷嚷着“保我”
边说:“你他妈说搬走就搬走,还弄得神神秘秘的,你到底搬哪儿了啊?还是不是哥们儿了?”
杨烁翻了个身,脑海里浮现出曾经的一幕幕——之前也是,球赛那天柏言拉着跛脚的酒保进了同一个厕所隔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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