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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绶盯着轿厢外摇摇晃晃的帘子,心如刀割。
挂着风铃的马车叮叮当当驶走,他目送马车远去,眼色逐渐凌厉。
倘若白双真的因黎练多落一滴泪,他势必要为她讨回百倍。
只是她因自己而落泪,却让他恨不得将自己的性命都交付在她手中。
但黎绶很快回神去牵来马。
如今他要做的是快些达到宋侯爷为自己布置的那些一条条一项项目的,然后早些回京。
……
远处的宋祈瞧见二皇子同来时一样踏踏驾马安稳归来,心中大松一口气。
但却又不同于来时,二皇子回去的这一路上却都面色阴郁。
……
马车晃晃驶出蓉城十几里,白双也才从低低的啜泣中清醒。
她如何不知那些话是黎绶说给黎练的?
但她就是难过。
如黎绶所说,世间女子千万,但她的汝漓却只有一个。
她是定然说不出这种话的……
砰砰砰——
马车轿厢的窗户被人敲响。
“停下。”
是黎练。
白双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才叫停马车。
马车轿厢的门帘打开,一位谦卑的女子弯腰进来。
“奴家杏……霜儿,是太子殿下专门派来服侍白小姐的。”
白双不由得皱眉。
这一路上没有女侍,白双坐在这车夫驾的马车上始终是一个人。
也并不是不方便,只是有一个人伺候着终归是舒服的。
不过她一个人坐在这不算宽敞的轿厢中还算自在,这时候给她塞个人进来是什么意思?
还有这位女子……不就是早上立在黎练身后的那位女子么?
还有这名字究竟是巧合还是有意?
但不管是什么,白双已经下意识抗拒。
她没回应霜儿,而是打开轿厢窗上的帘子道:“多谢太子好意,不过我不需要,若太子需要的话便自己留着吧。”
黎练没坐马车而是骑在马上,一身劲装却有鲜衣之姿。
“不需要?这一路要行将近一月,倘若这路上有个什么额外需求,你向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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