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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不宜飞行
阮绥音醒来时问候的第一个人不是傅斯舟,更完全不关心自己的伤势,甚至连意识都没有完全清醒就死死抓着傅斯舟的手臂问陈帆的下落。
傅斯舟一时无言,在他看来,陈帆不过是一个爱阮绥音爱到病态、爱到痴狂的疯子,甚至不惜为了阮绥音而在大庭广众之下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
但要说爱到病态、爱到痴狂,爱到不惜犯下罪行,傅斯舟想自己恐怕也是不遑多让。
“别太激动…”
傅斯舟箍着他的肩膀把他按回床上,“有什么等伤养好了再说——”
“陈帆在哪??”
阮绥音完全听不进去他的话,只是拼命要挣开他几乎没使什么力气的束缚,“我要见他…”
“冷静一点…”
傅斯舟咬咬牙,意识还不太清晰的阮绥音在挣扎间甚至将指甲前进了他的手臂,傅斯舟担心他伤口撕裂,只能又制住了他的手。
“带我去见他…”
没办法动弹的阮绥音已经泣不成声,傅斯舟敢担保,如果下一分钟他将会走向死亡,那么他的遗愿不是见傅斯舟,也不是别的什么人,而是陈帆。
只有陈帆。
无奈,傅斯舟只能妥协:“你先冷静一下,我就带你去见他。”
对于傅斯舟要让阮绥音见一下陈帆的请求,梁亦驰原本是没理由同意的。
陈帆显然是一个情绪极不稳定、具有危险性的嫌犯,而阮绥音作为被他用枪击伤的受害者,本没有见他的必要。
但从陈帆被当场逮捕到现在已经过去了36个小时,但软硬兼施之下陈帆始终一言不发,并不打算坦白从宽,似乎已经提前给自己判了死刑。
在这种情况下,梁亦驰想让他见一见阮绥音,或许不止是对他们两个人而言,而是对警方也有帮助。
因此在阮绥音从昏迷中醒来的第二天晚上,傅斯舟就亲自将他带到了警视厅。
梁亦驰和楚宴亲自到了门口来迎,傅斯舟在薄雪中为阮绥音撑着伞,从夜色中走出来,廊檐的暖色灯光映亮了他苍白的脸庞,那一刻楚宴突然觉得有些落寞的意味。
这次消息保密得很到位,媒体没收到消息,因此也没有在警视厅门外围堵,而阮绥音的身边也不再跟着总是面面俱到的助理陈帆和尽忠职守的保镖,只剩下了傅斯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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