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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声调拉得极长:“也不是不可以……”
江宜初惊魂未定地盯着眼前人,眸中刚露出几分惊诧喜色,便觉下颚一痛,她被对方倾身吻住了。
全然不同于从前丈夫斯文又温柔的吻法,眼前人的亲吻像是野狗啃噬骨头,总是用尖牙磨咬她,仿佛要从双唇开始,将她一点点拆吞入腹。
对方呼吸渐粗,一只手攀着她的腰,用力揉捏她身前时,她害怕得开始挣扎,却被更用力地扣入怀中,衣带被扯散,对方顺着她脖颈一路吻了下去。
江宜初害怕得眼中盈满了泪水,她在用力挣扎中,不甚按倒裴颂腹部,对方突然闷哼一声,也松了钳制她的力道。
江宜初拢着衣襟,白着脸一下子退到了大帐门口。
奇怪的是裴颂脸色也是苍白的,他单手捂着腹部,额角隐隐可见冷汗,抬眼时发现江宜初正看着自己,薄唇中只冷冷吐出一个“滚”
字。
江宜初如蒙大赦出了中军帐,候在外边的守卫见她衣裙凌乱,想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但江宜初无暇顾及这些,只有些怔怔地回想着裴颂捂着腹部的那一幕。
他受了伤!
且还瞒着军中上下的!
江宜初拢在袖中的五指轻微地发着抖,她得想办法去见死忠于公公和丈夫、被贬去做苦役的那些幕僚和老臣,把这消息告诉他们。
他们或许可以想办法刺杀裴颂!
-
萧厉再次醒来时,已是两日后。
看着全然陌生的简陋屋舍,他忍着浑身骨头似被拆开了重组的疼爬坐起来,被衾从身上掉落,他垂眸便见身上的伤已全被重新包扎过了,房里还萦绕着一股挥散不去的药草味儿。
这是哪儿?
温瑜呢?
想起昏迷期间做的那些光怪陆离的梦,他抬手抚了一下下唇,只觉唇上刺痛得厉害,一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晃了一下脑袋,披衣起身。
院中隐隐有说话声,他推开门,陡然泄进来的白亮天光让他不甚适应地抬肘遮在了眼前。
在院中晾晒草药的老妪瞧见他,道:“小伙子醒了?”
萧厉稍适应了些,放下手臂,看着满院用簸箕晾晒着的草药,迟疑问:“是您救了我?跟我在一起的还有个姑娘……”
“你娘子啊,她识得些草药,跟着老头子和阿牛去药田里了。”
老妪笑呵呵同他道:“得亏你们命大,碰上老头子和阿牛进山去采药,不然就你这一身伤,能不能熬过来都还难说……”
()萧厉听得“娘子”
二字,一时怔住,竟有些分不清自己这是真醒了,还是又做了个梦中梦。
恰逢温瑜挎着个药篓从外面回来,瞧见他,道:“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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