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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还要洗漱更衣用早膳,时间有些紧张了,少爷。”
云清晓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嘟囔说:“不吃早膳了……”
剑霜唉呀一声:“那怎么行呢!
少爷您身子骨本来就弱,不吃饭更不好啊!”
剑刃想了想,说:“少爷,您得一鼓作气啊!
不然回头老太君要给您相看亲事了……”
云清晓:“……起起起!”
云清晓昏昏欲睡地起床,昏昏欲睡地洗漱更新,又昏昏欲睡地吃完了早膳,然后丧失意识地爬上前往国子监的马车,倒头又睡了一路,直到被剑霜喊醒。
“少爷!
国子监到了!”
云清晓掩面打了个哈欠,扯过书袋就要下车。
坐在马车门口的剑刃先跳下了车,然后侧身转回来把车帘给云清晓撩起来,云清晓还是那副周公欠了他三年觉的没精打采样,扶着门框只觉得头眼昏花。
还在车内的剑霜小心地照看着云清晓的情况,生怕少爷直接往后一仰接着睡了。
正当时,另一辆马车缓缓靠近了过来。
那马车的规格比靖安侯府这边的要高些,同时带着点故意为之的低调感。
马车里的人下车的动作也比云清晓这边痛快,云清晓还扶着门框仿佛在纠结先迈哪条腿时,后来的这辆马车里的人已经轻快地从马车里出来落了地。
本来五感半失的云清晓看到了对方的脸,一下就来了精神——好看,想画!
虽然对方的表情冷冰冰的,但云清晓觉得很适合放纸上!
心情不爽所以冷若冰霜的应津亭:“……”
他没想到这老是自说自话又出尔反尔的病秧子公子哥这次居然说话算话、真准时来了国子监,而且两人正巧在门口碰上了。
更没想到云清晓会用小孩看糖葫芦的表情看他——他甚至不是卖糖葫芦的那个人,而就是被当成了糖葫芦本尊,简直莫名其妙。
应津亭面沉如水地直接转身走进国子监。
云清晓眨了眨眼。
刚才跟对方对视了一眼,他本来还想打声招呼的,没想到对方似乎不怎么待见他嘛,像是有旧仇。
云清晓便没急着下马车,就在门边坐下来,自己抬手顶着车帘,问剑霜和剑刃:“刚才那冰雕是我哪位同窗啊?”
剑霜和剑刃面面相觑,他们俩虽然总跟在云清晓身边,但因为国子监里不让仆从跟着进去,所以云清晓的同窗们,剑霜和剑刃也只认识和云清晓在国子监外还会有交集的几个。
“你们也没见过?”
云清晓寻思着,“那说明他不待见我的方式是压根不和我有交集,这可有点难办了,我的画……”
剑刃疑惑:“少爷,刚才就打个照面的功夫,您就能确定那个公子不待见您啊?”
剑霜点头:“少爷性情好,很少有人会不待见您的,刚才那个公子说不定是他自己待谁都不热络。”
云清晓轻啧了声:“不一样,他刚才那眼神就是针对我的,我瞧得分明。
我倒也不用他待见我,能别动弹让我画就行……等我打听打听他是谁了再说,走了!”
有了点“动力”
,云清晓下了马车,清醒地走进了国子监的大门。
说是要“按时上课”
,云清晓就当真是擦着准点来的,而这个时间点的国子监大门人流并不多——打算上课的学子,鲜少会踩着点到,其他的要么不打算上课,要么迟到也无所谓,反正不会特意赶这个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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