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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告诉你一次,我家除了需要向蒙古国纳质、贡赋、从征,其它事务则是自治辖境。
你可明白何意?这两路三十余府州县城,是我们汉人在以汉法治理。
若要说汉奸,你那赵宋朝廷才是汉奸。
在金朝时,我张家世代不仕女真。
反而是赵构向金朝称臣,‘臣赵构’言犹在耳,你们却反过来指责我们是汉奸,可笑。”
张文静牵着马走着,转过头看了李瑕一眼,见他在听,又继续说起来。
“你们隆兴、开禧年间两次北伐,只看当时北方汉人民心所向,便知谁才是更不堪的那个。
哼,再说金灭之后,你们端平入洛,守住了三京吗?无能。
是我们张家给了中原百姓生机。
我父兄非是你口中所谓的‘蒙人走狗’,他们谋汉人自救,此,气节也;能为一方诸侯、庇护生民,此,实力也。”
她说到这里,再次转头看向李瑕,道:“听到了吗?我家的腰板比你那个只会求和纳贡的赵宋挺得直,我家是割据天下的王侯将相……”
“为什么莫名其妙又和我说这些?”
李瑕淡淡道,“翻来覆去的,你就这么爱炫耀吗?”
他心说自己八枚世界大赛金牌、三次世锦赛冠军、两次全运会冠军,以及许多小奖,炫耀过吗?张文静像是噎住。
炫耀?我是为了炫耀吗?还不是因为……因为什么她也不懂,愣了好一会儿,才气恼起来,跺了跺脚,转过身不理他。
然而,走着走着,她又带着些不忿的语气,道:“你这么能耐,还不是受伤了。”
“是啊,我算错了,没算到蒙人的箭术这么厉害,能在那种情况射中我。
我心态也没摆正,过于冒险了。”
,!
“所以你被我俘虏了,输给小女子,真丢脸。”
“嗯,我输给你了。”
“哼,你倒还有点心胸,肯承认失败。”
张文静道:“那我问你,为何要替赵宋如此卖命啊?”
李瑕道:“我不为谁卖命,只给自己挣命。”
“嗯……那好吧。”
张文静似乎想再说些什么,但先前长篇大论到这里,接下来的话却像是堵住了一般。
她背对着李瑕,嘟了嘟嘴,最后只有一句。
“你想活吗?”
“想活,我还要活到最好。”
“哼。”
张文静踢开了地上的一块小石头。
她并未意识到这动作不像她努力维持的大家闺秀的样子,又转头凶了李瑕一下,道:“到时候你要是不招供,你就死定了。”
“哦。”
李瑕抬起头,道:“天要暗了,傍晚时鸟儿飞的方向就是有水的地方……”
……两人走了许久许久,终于听到前面有隐隐的水声传来。
张文静很开心,雀跃地转过头笑道:“真的诶?真的找到水了!
你怎么知道的?”
“没什么了不起的。”
李瑕低声自语道,“有几个:()终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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