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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诗荧并不居功,道:“您客气了,那日不管是谁遇到殿下,都不会置之不理的。”
老夫人让她上前,然后从身上取下一枚羊脂雕花玉佩,放到江诗荧的手里。
“那可是您六十大寿时,太后娘娘命人送回来的。”
恩庆侯夫人惊诧道。
江诗荧闻言忙要推辞,连说使不得。
却见老夫人不容置疑道:“好孩子,你当得起。”
又说了几句话,便见一个气质温柔和顺的少女走进小厅里,对着老夫人和侯夫人行了一礼,道:“祖母,母亲。”
然后她看向江诗荧,道:“这便是嘉宜县主吧,县主好,我是沈溪。”
沈溪是恩庆侯府的嫡长女,也是圣母皇太后的亲侄女,陛下的亲表妹。
然而,恩庆侯府并无心送她进宫,而是早早就给她定下了亲事。
“沈姑娘好。”
“县主可真好看,我刚刚一见县主,才知道古人所说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原来竟不是诳人的话。”
江诗荧大大方方的:“多谢沈姑娘夸奖,沈姑娘也是风姿出众,极为不凡。”
恩庆侯老夫人见她们二人还算投契,道:“溪儿,祖母今日便把县主交给你了,你可一定要招待好。”
“祖母放心吧。”
沈溪答应下来,然后对着江诗荧道:“我带县主去园子里玩吧,有一处芍药开得极好,不少姐妹们都在那里呢。”
等两人走近芍药花丛处时,已经不再互称县主和沈姑娘,而是阿荧妹妹和溪姐姐了。
芍药花丛旁的亭子里,聚了十多个少女。
看她们过来,有一个着黄衫的姑娘道:“我还说呢,怎么只有我们在这里,主人家却不见人影,原来是瞒着我们去见新的妹妹了。”
江夫人不认簪子
另一个穿红裙的姑娘闻言,眼睛在江诗荧身上上下打量,然后道:“这位姑娘,好似不曾见过。”
沈溪对着众人介绍:“这是江尚书府上的二姑娘,嘉宜县主,名唤诗荧。”
其他人还不曾说什么,便听那个红裙姑娘笑了一声,语带不屑:“怪不得我觉得眼生呢,原来是个庶女。”
这话一出,亭子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冷凝。
她旁边的一个姑娘道:“人家现在可是县主了呢。”
先前的黄衫姑娘皱了皱眉,冲着那红裙姑娘道:“袁汀羽,这里是恩庆侯府的园子,不是你们袁家,你要撒泼回袁家撒去。”
袁汀羽道:“沈溪这个主人家还没说话呢,就你事多。”
沈溪正要开口,却听江诗荧忽然间一笑,问道:“不知这位袁姑娘,是哪家的小姐?”
“我父亲乃是左谏议大夫,我母亲乃是当今母后皇太后的亲妹妹。”
袁汀羽一脸傲然。
“哦?”
江诗荧眉头轻轻一挑:“不知袁姑娘身上有何爵位?或是有何封诰?”
“并无。
你问这个干嘛?”
袁汀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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