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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琪强忍了笑,若不是当了人,她怕要笑疼肚子。
只要这祖孙三人凑在一起,就是妙趣横生,比听茶馆说书看大戏还有趣。
就见老祖宗拉了云纵贴在她身边坐,不理会一屋的人,只哆嗦着手为孙儿擦着额头的汗。
满屋的人静静候着,看这老祖宗摆弄着云纵,一分一毫的查看,满眼地关切。
“孙媳妇,你怎么伺候的男人?这孩子热得出汗。”
老夫人伸手揩着云纵额头的汗。
珞琪瞟了眼垂手立在一旁妒忌地看着老夫人心疼孙儿的公爹杨焯廷,忽然促狭的心犯起,紧张如做错事的小媳妇,颤声道:“老祖宗,都是孙媳妇的不是。”
忙凑到床上跪坐在丈夫的另一侧,冰凉的小手探去丈夫的脖颈里去摸汗,嘴里大声应道:“老祖宗,不妨事,后背不湿。”
“什么?”
老夫人侧过耳朵问。
“后背没湿。”
珞琪故意猛的一抽手,手指刮到丈夫背上的鞭伤,杨云纵“哎哟!”
一声惨叫,疼得眼泪在眶里打转。
珞琪慌得一把捂住他的嘴,丢个眼色给他又胆怯地看了眼公爹,自我解嘲地笑道:“是孙媳妇毛手毛脚。”
“背上长草?”
老夫人警觉地问:“背上长草那不成了绿乌龟啦?”
珞琪险些笑喷,掩了嘴敷衍道:“老祖宗,没什么,就是相公背上长了个大疽。”
“给奶奶看看,乖!”
老夫人就要解云纵的衣衫,珞琪惊得制止道:“老祖宗,不必……”
说罢惊慌的又望了眼公爹,支吾道:“那个疽很脏很臭,都溃脓了,不要污秽了老祖宗的眼。”
老祖母不容分说去解杨云纵的马甲,杨云纵死死拦住祖母地手,嬉皮笑脸道:“老祖宗,孙儿大了,还是免了!”
“啐!
多大也是奶奶的孙儿。
你爹那年三十三被你爷爷打了屁股,还是奶奶给上的药。”
“娘~”
杨焯廷一脸通红羞愧地制止。
杨云纵慌张地望了父亲一眼,又瞪了珞琪一眼,他的身上有那日在大牢刑讯时纵横的鞭伤,不多,但足以触目惊心。
伤口展露在眼前时,杨焯廷抢先说:“娘,儿子教训吉官儿,也是为了他好!
您孙子贪财铸成大错!”
35两处鸳鸯各自凉
“亏你还知道‘父之过’!
儿子的错就是你的错,你反是有脸打贼似地打他?你爹当初是可曾如此打你?”
老夫人哭天抹泪,搂了孙儿云纵在怀里,杨焯廷忙过来解劝。
珞琪平素就觉得这祖孙三人颇为有趣,公爹一句“铸成大错”
本是指责儿子,却被奶奶误听成“父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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