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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夏安慰了他一番,徐潇宁也花了点时间开导自己,而后便打算忘了这件事,再也不去想它。
半日后,徐定海带着几个归元殿的人来了。
盟主大驾光临,白云派上下诚惶诚恐,立刻隆重相迎。
徐潇宁也出来迎接他们,却不料,除了他爹,家里的叔伯婶娘也来了几位。
徐潇宁都懵了,这……这是家族组团游玩么?长辈们许久没见到他,马上上来捏脸摸头,表示对他的关切。
徐潇宁简直身心疲惫,但还是打起精神,露出乖巧的笑容,很礼貌地与他们寒暄。
几人捏完他,很快出去完了,房内只剩下父子俩。
徐定海问:“荆夏呢?”
“在给庄里的婆婆看病,”
徐潇宁道,“你别骂她……”
徐定海沉默片刻,没再问荆夏的事。
他上下打量自己的儿子,仔细地询问他有没有受伤,虽然他在归元殿可以和任孤光一起用镜子偷看几个年轻人,但那镜子也不能常用,他已经有好几日没看到他们的动向了。
徐潇宁表示自己无恙:“我师尊呢?”
“他有事先不来了。”
徐定海又问,“神君呢?”
“在休息,还未醒。”
徐潇宁道,“等他醒了您再探望他吧。”
“我说宁儿,”
徐定海露出无奈的神色,“神君受伤了,你怎么不陪在他身边呢?怎么可以让别人守着他?这太不像话了。”
又遇到了这种尴尬的局面,徐潇宁顿时局促起来:“有谢天陪着他呢……人家,人家是一个门派的。”
“一个门派怎么了?”
徐定海笑着道,“你和神君还是天生一对呢。
你赶紧去看看他。”
徐潇宁怎么也不好强行挤进卧房,厚着脸守在松月溪身边,只得拉着他爹再次说起晏春的事。
他说的颇为详细,几乎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全都重新讲了一遍。
他爹端着杯盏,听得很认真,频频点头,等他讲完,还夸他成长了许多。
但是徐潇宁却觉得,他爹根本不在意晏春之死,只在意撮合他和松月溪。
这让他有些沮丧。
想到人家荆夏大老远来找他,他更加难受。
他原本应该把谢天无意间打断了晏春的话头这事也说出来,包括那焚天剑。
但他担心说了之后谢天会有麻烦,而他本人相信对方没问题,故而思忖过后略下了此事没说。
晏春的事讲完了,徐潇宁犹豫一番,想和父亲说说自己和师姐的事,好好把话说清,表明自己的态度。
但他爹多么了解他,一见他张嘴就知道他要说什么,马上在唇前竖起一指,又抬起眼帘往天上看,示意他不要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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