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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谭仕章让冯敛臣去站柜台的时候,谭皓阳都险些为他堂哥的脑回路嗤笑出来。
他当然知道,谭仕章是心眼不比针尖大的人,但谭皓阳原本就是抱着坐山观虎斗的心态,想看看这两个人谁能磋磨谁。
他本以为以冯敛臣那个孤高的脾气,不多久就会甩手走人。
不料这回他估计错了,人家意外地能屈能伸,让站柜台,还就真的潇洒地去了。
没见到冯敛臣没破防,谭皓阳反倒不乐意,心血来潮,他想去亲眼看看。
江一眠来找谭皓阳黏糊的时候,便撞见他正从董事长办公室往外走。
股份转移设计税务、工商的问题,公司的很多重大事项没那么快交接完成,因此董事会不急召开。
谭皓阳现在职衔上算是代总裁,但谭儒的办公室已经收拾出来,提前给他在用了。
江一眠在这豪华办公室前面乖巧软糯:“honey你去哪?”
谭皓阳简单地说:“巡查门店。”
江一眠脑子快,这少爷现在春风得意的,哪个门店特别需要他巡查?
他心头咯噔,有点慌,撒娇抱住谭皓阳的腰:“现在?改个时间去不行吗?”
谭皓阳以为他想亲热,心里没当回事:“你倒是想我正事不干,天天陪你鬼混。”
江一眠现在脑子里其实真没鬼混的事。
他怕自己露馅。
实话说,冯敛臣他们店里遇到那个奇葩顾客,是江一眠找个朋友,给了点钱派去的。
本来这也无伤大雅——又没有怎么样,不偷不抢,就是给讨厌的人惹点麻烦。
就这么点屁大的事,难道他冯敛臣还真上报到了总部,不然谭皓阳怎么想到去看呢?
谭皓阳不是好欺负好糊弄的性格,江一眠怕真撞上了闹起来,小事化大露什么马脚。
“哪有这回事——”
江一眠扭腰,“我怕你偷偷摸摸的,跟死人脸还联系嘛。”
“什么死人脸死人脸的,让你喊几句出出气得了,还没完没了了。”
谭皓阳说,“他不就以前批过你几句,瞧你这小人得志的德行,死人死人的挂在嘴上,你也不嫌晦气。”
江一眠噎了一下,撒娇卖痴,还是跟着上了谭皓阳那辆招摇的法拉利。
去的路上,江一眠悄悄发了两条消息,对面没回,还被谭皓阳瞥见了:“跟谁撩骚呢?”
江一眠藏起手机:“没有,就是工作消息。”
他那个同学确实没功夫看消息。
黑卫衣这会儿正坐在贵宾室,面前一杯清茶,热气袅袅。
谭仕章气度雍容,贵气逼人,但是态度十分和蔼:“先生的预算是多少?”
人都欺软怕硬,他看起来就有钱有势的,黑卫衣本能地先怂了一截:
“我……随便,我就先看看。”
“懂了。”
谭仕章还是笑容可掬的,“那是想看什么类型的产品?”
“给家里老爷子过生日……算了,但我看你们这儿都是项链耳环的,我还是去买表吧。”
“表我们也有的。”
谭仕章说,“您需要怀表还是腕表?”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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