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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们呢,我们只是为着一条活路而已,当然了,抢夺别人银财就是我们的错。”
“我身为寨主,应以身作则,我甘愿受罚,但你说的那些,我不认。”
景元帝现在倒是知道了一些李元朗喜欢这女匪徒的原因了,不过性子实在有些泼辣。
“李卿,你以为呢?”
“臣以为,此事因在郑汪垚管辖范围之中,他所做之恶有目共睹,但情可以免,礼不可废,按照大雲律法而言,岑青茗应当受罚,而由其所言,每人均银应为四两左右,按这个份额来算,岑青茗及其寨中每人需得各受十板。”
李元朗侧头看了眼岑青茗,脸上是有目共睹的公正严明:“当然,念在其妇孺并未参与夺财,可以从轻发落,只望其能洗心革面,若是这样,那寨中所利必得上交朝廷。”
岑青茗梗着脖子,咬牙道:“我没钱。”
“圣上刚赏了你银子。”
“你——”
岑青茗怒道:“那是赏给我的!”
“岑青茗。”
李元朗淡声:“你是聚义寨的寨主,这些银两若不归还,那你刚才所言的寨中妇孺就需受罚,这你也愿意吗?”
岑青茗恨恨,无可奈何道:“那我不能替他们受个七十仗,再多留下些银两,这样不行吗?”
“不行,岑青茗,这里不是菜市场。”
李元朗将刚才别人说岑青茗的那番言辞重新堵在她嘴里,差点没把她气得仰倒。
景元帝笑道:“李卿,你也太过严苛了。”
李元朗不置可否。
陈秋刈这个糊涂脑子难得醒了下神,他怎么记得剿匪以后的寨中赃款本就得上交朝廷,怎么在李元朗口中就变成了给那些匪徒的赎身银两了?
不过这千两白银又从那女匪手里吐了出来,也可以了。
只是没想到他们这群人这么声势浩大的来一场,居然就是让李元朗出了个风头。
眼见一旁的侍卫上来就要将岑青茗执行。
李元朗又道:“南书房是议政处事之殿,在这里行刑怕是污了圣上的眼,等此间结束,臣带着人一道去刑狱执行便可。”
何启简此时终于发声了:“李谦,这里不行吗?”
诉情
师徒二人四目相对,都在各自眼中看到了一丝猜疑。
李元朗先让了步:“这里当然可以的,只是怕污了大家的眼罢了,若是老师执意如此,元朗自然不会勉强。”
“那就在这里行刑吧。”
何老这声吩咐,底下的人心中便有了数,身旁两个侍卫上来就押着岑青茗上了刑凳。
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岑青茗这次总算是体会到了,趴在那刑凳之上时,岑青茗转头问李元朗道:“李大人,等到这里结束,我的那些手下还有我的母亲是不是都能自由了?”
李元朗偏头躲开岑青茗投来的视线,轻轻点头。
“那就好。”
——
终于散场后,有个裘姓官员最先溜了出来,等他出了宫,对他们今日议会结果分外好奇的友人悄悄来到他府上,八卦道:“你们今日论出来个什么说法?
“别提了。”
裘姓官员狂饮了三杯茶,才摆手道:“李元朗一点事都没有,最后好处却都落在他身上,之前我不是跟你说那女山匪和他差点成亲吗,今日李元朗为了他的名声,当场就命人打了她板子。”
那官员狠狠叹了口气:“这人心狠起来啊,就什么都不要了,只是可惜这么大一出劫人好戏呢,本来想着怎么也能给他定一个玩忽职守的罪责,却没想到倒变成他的功劳了。”
他好友皱眉道:“你看我怎么劝你来着,你可真是猪油蒙了心,怎么想到去谏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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