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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露秾不情不愿低眸,温声道:“臣女明白。”
“还有那王氏,你确定她嘴巴够严吗?”
“姑姑放心,王氏的父亲当面与陛下辞官,不日便会离京了。”
崔太后点一点头,却并未放下心来:“这怎能稳妥呢……既然王氏误服了五石散,想来神智昏聩,也是情理之中。”
崔露秾抬目,眉间微蹙:“姑姑,这便不必了吧?”
她与王氏情分不深,到底来往过些日子,否则也不会让她来做今夜之事。
崔太后哼笑一声:“你做出此事时,就没觉得太过了吗?若哀家不是你的姑姑,自然不会做这些。”
崔露秾便也没再多话,恭顺地谢了恩。
事情算是解决,崔太后的语气也和缓下来:“露儿,你也别怪姑姑多事。
该是你的,便会是你的,操之过急只会害了自己。”
崔露秾点一点头,也不知是否听了进去。
崔太后叹一气:“你放心,那谢氏,哀家不会留她太久。
只是现在还有用,哀家希望她暂时不要再出事。”
崔露秾眸光一闪,似是明白过来什么。
“臣女明白。”
崔太后这才一笑:“过来吧,哀家也许久不曾见你了。”
崔露秾这才起身走到崔太后身侧,乖巧地替她揉起肩来。
“姑姑想要留她做什么?她又不是我朝人,难保不生异心。”
“你懂什么,正是因她无依无靠,哀家才用得放心。”
崔太后闭上眼,一时神色有些懒怠,“一个漂亮的花瓶罢了,对你没有威胁。”
崔露秾思及今夜谢蘅芜那般冷静,对崔太后的话心生怀疑。
然她心思一转,又想到以崔太后的城府,或许是当真认为谢蘅芜毫无威胁。
何况崔露秾亦对崔太后遮遮掩掩的态度有所不满。
她们的确是姑侄,但并没有多么亲近。
崔露秾年岁愈长,却仍不见那句“皇后”
诺言的兑现,对崔太后也并非毫无怨怼。
或许该承认,崔露秾在某种程度上,是想看崔太后吃瘪的。
她早已厌烦了姑姑高高在上地评判她。
就好比今夜,若不是王氏出了岔子,谢氏早就能被解决了。
何必要拖到之后,只怕是后患无穷。
这些话,崔露秾只在心里默默想过。
“姑姑若想将谢氏为己所用,臣女有一计。”
她柔声,按摩的力道恰到好处,令崔太后舒适地眯起了眼。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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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要归功于谢蘅芜。
萧言舟一睁眼,先看见的是怀中仍在安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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