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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清这个庄子不小,除了这些试验田外,旁边还有几百亩的田地,这些地她大多数是租给附近的人种的。
这附近大都早年前从关内逃荒而来的汉人,安清把地租给他们种,收的租子并不高,欠年的时还经常会免租,也算是给他们一条生计。
当然,这些汉人也会在附近垦一些荒地出来,这样两相结合,如今的日子过的倒也不差。
走在田间的路上,安清很是豪迈地指着不远处的一大片田地,对胤祺说道:“这些可都是我带人垦荒出来的哦,厉害吧。”
想当初这里可是一片荒地呢,是她辛辛苦苦带着人垦荒,又经过了这么多年的耕种,才有了如今这番景象。
对此,她可是颇为自豪的,不由化身小话痨开始絮絮叨叨讲起了曾经的那些时光。
胤祺向来是个很好的倾听者,而且,他也喜欢听安清将这些,她说话生动有趣,每每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场景,都让人忍不住向往。
就好像他通过这种方式,也参与到了她的曾经一般。
两人就这样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就走了好远,但安清对这块熟悉的很,倒也不怕迷路。
就在安清对自己大夸特夸时,突然一个小男孩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了过来。
“安清姐姐,是你吗?”
安清听到声音愣了下,转过身去果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惊喜道:“虎子!”
那个叫虎子的小男孩见真是安清后,立马丢下手中的农具,直接从旁边的地里跑了过来。
“安清姐姐,真的是你啊,我阿娘说你嫁人了,嫁的好远好远,我还以为以后都见不到你了呢。”
安清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问道:“怎的就你一个人在地里干活啊,你阿爹呢?”
这会正是收谷子的时候,虎子刚刚从就是从一块谷子地里出来。
虎子笑呵呵回道:“阿爹和哥哥姐姐去另一块地收谷子去了,这边地小,我和爷爷在这边。”
说罢,他似是终于想到自己的爷爷了,忙冲着地的那头喊道:“爷爷,爷爷,你快来啊,安清姐姐回来了。”
话音刚落没多久,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头颤颤从旁边绕了过来,他远远地看着安清,激动道:“格格,您这是回来探亲了?”
安清笑着回道:“是的,李伯,我回来瞧瞧。”
说罢,她指着胤祺介绍道:“这是我的夫婿,他陪我一同来的。”
李伯自是知道安清嫁进了皇家的事,毕竟,他们整个科左后旗谁人不知,他们的小格格嫁给了当今圣上的儿子,那可是皇子
啊。
所以,他见到胤祺后,拉着旁边的虎子便跪了下来。
胤祺见状,忙把人扶了起来,“老人家,不必多礼。”
安清也帮忙把虎子拉了起来。
几人闲聊了几句,当然,主要是安清问,李伯和虎子回答。
虎子还好,可能是对胤祺的身份不清楚的缘故,倒是没什么,但李伯就不行了。
安清自是看出了他的不自在,也没再多待,准备简单交代他们几句就离开。
“李伯,我交代了庄子里的管事,等收完这季谷子,你们一家就去领番薯藤种,届时庄子上的人会教你们保存藤种的法子,明年你们地里还是种番薯吧,这个高产。”
李伯一听这话,忙就给安清磕头,“格格,您的大恩大德,草民一家没齿难忘啊。”
今年庄子上的番薯大丰收的事,他们这些佃农早都听说了,但也知道今年番薯藤种有限,无法每户都能领到,所以也就没抱太大的希望。
谁知他们格格却特地交代了,这定是看他们家困难,特意照拂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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