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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子姝一愣。
“方才就算猜到你是装的,我还是没办法不心疼,你覃大明星在我这里就和个陶瓷娃娃一样脆皮,一磕就碎一地的渣渣。”
冀瑶把那些道理掰开揉碎了往她耳朵里灌,“原来你的不开心有三分,偏要装得很乖来彰显自己‘早知道了’‘不在意的’,等发觉卖惨有甜头可尝时,又刻意把那份不开心夸大到了七分……你啊你,就不知道考虑我这个监护人的感受吗,你不开心时,我能好受到哪里去?”
覃子姝根本没想这么多,冀瑶一番说教,她左耳朵进右耳出,反正是一句也没记住。
好在经大脑粗略的加工思索,整理出来一个新的发现——冀瑶还是非常在乎自己的。
覃子姝想,她会和我一起不高兴,她在乎我,她爱我。
满足了。
冀瑶口干舌燥地批评教育了对方好一阵,扭头查验了一眼对方的神情,收获了一脸的莫名其妙——覃子姝怎么被骂以后还笑得更开心了?冀瑶:???这是什么毛病?大道理都进了小狗肚子里,覃子姝用行动表示自己下次还敢。
她笑意盎然地犯浑:“姐姐,你知道从本质来讲,这又说明了什么吗?”
冀瑶:“什么?”
“物以稀为贵,就像蛋炒饭需要通过不正当手段来获得,那点甜头也是我可望不可即的稀罕事儿,所以才会想方设法地来和你讨,如果姐姐你每天都能给我点甜头,我岂不是就不会这样了吗?”
覃子姝贴近她耳畔,气音暧昧,“所以啊……姐姐,你甜头~给少了~”
冀瑶反手拎起园林工人放在路边的铁锹,杀意顿起。
覃子姝风一样地逃走了。
工人师傅一扭头,发现自己的铁锹不见了,正四下张望着呢,就看到远处一个面善又温和的女人单手拎着铁锹过来了。
那铁锹质量不好,死沉又不好用,师傅带出来的那一瞬间就后悔了,但当他看到冀瑶能单手拎起时,又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难道不沉吗。
冀瑶温和地道歉:“对不起擅自动了您的东西。”
“没事没事,一把破锹而已,难用得很。”
师傅由衷地夸赞冀瑶,“姑娘你看着身姿单薄,居然能单手拎着还不抖,是个厉害角色……平时是做什么工作的呀。”
冀瑶谦虚一笑:“在剧组演过点小角色。”
师傅眼睛一亮:“演的什么电影电视剧啊?我也回去搜搜看。”
冀瑶:“《重生之林黛玉倒拔垂杨柳》”
--------------------作者有话要说:冀瑶:你以为我想吗,这不是气的吗那把其貌不扬的铁锹是真的沉,冀瑶面上不显,其实插兜的手都在抖。
覃子姝同她沉默了一会儿,又跟个粘人精一样凑上来讨打:“姐姐,我给你揉揉爪爪。”
冀瑶冷漠脸:“我还是能提得动刀的。”
覃子姝递过去一罐牛奶:“那帮我打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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