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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鹤桢语气和善,说出的话却叫人脊背发凉,“恶奴逆主,也不必拉到太太跟前添堵了,赏她八十板子,送到庄子上做苦力。”
“冤枉啊,大爷我冤枉啊,真的是太太叫我们来的,太太说……”
后面的话来不及出口,就被路喜拿破布塞住了嘴,架着将人拖走。
红梅几人揾泪退下,出谋划策的主谋晃着宽大的衣裳,也想混在众人里逃跑,却被突然袭来的一只大手禁锢了腕子。
“狗头军师,遂了你的愿,还想逃之夭夭?”
李鹤桢提溜着把人带进屋,“教唆的主谋,比不长脑子的蠢货更可恶。
敢拿爷当枪使,你就知道后果。”
他从小柜里取出细鞭,眼底有愤怒,更有渴望与兴奋。
文姝仰倒在罗汉床,指尖微蜷,眼底闪过一丝本能的惧怕,稍纵即逝,又换上孱弱深情的模样,压下心头颤栗,主动搂住他的脖颈,半个身子挂在他心口,呵气如兰,“求爷,疼我。”
002
红梅、红柳两个大丫鬟垂首立在旁侧,李鹤桢目光扫过,随手点在红梅身上。
“另一个出去。”
清冷的声音微微上扬。
“是。”
红柳忙不迭退下,急到被门槛绊了一跤,顾不得叫疼,便手忙脚乱的将门掩上,人影如燕,自窗外掠过,院子里的鸣蝉也消寂下来。
“大爷……饶了我吧,求您了,饶过我吧……”
红梅膝盖发软,人泄了劲儿似地跪在那儿。
她口齿都不清楚了,还不忘哭着求饶,家里姐姐身上的那些伤疤她是亲眼瞧见过的,后脊梁、心窝,就连那处都没个好皮肉。
青山院里当差的丫鬟,凡是没有忖了争高的心思,粗使洒扫的差事都比在屋里伺候得强,若不是为了报姨娘的恩,她也去西边廊子底下洗衣了,她该去洗衣的。
李鹤桢勾勾手指命令:“过来。”
“大爷……我、我姐姐她……”
爬了大爷的床,就没有能活着从这院子里走出去的,也就文姨娘一个,能入了大爷的眼,还全须全影的有了体面。
“哼。”
男人愠怒,坐直了身子,又重复一遍,“过来!”
“是。”
红梅再不敢分辩,跪步上前,哆哆嗦嗦地撑着床沿,从地上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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