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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见过凌波仙?”
薛山竟然突然迟疑了一下,刘煜精准地感觉到他眼中闪过的情绪。
“小的哪里能有那么好命见到她的脸,她蒙着面,穿着凌波仙的衣服。
她也没说自己是凌波仙,不过小的运气好,曾经在望月湖远远看到过她的神姿。”
“哦,是吗?也是吴尚清亲自动手杀你的?”
薛山想都不想赶紧点头,刘煜看向跟来的赵诚,又问:“据本王所知,吴尚清在遇到凌波仙之前,一直跟两位同窗在一起,他又哪里有机会亲自动手?”
薛山吓得一抖,噗通跪了下来。
“薛山,你可知道在本王面前说谎是阻挠司隶台办案,这责任可不是你一个人的脑袋能担得起的!”
几个乞丐果然被吓住。
赵诚扶额,一个司隶校尉,至于这样威吓一个乞丐吗?他道:“好吧,算你赢了。
想见帮凶跟我来。”
两名帮凶被关在地牢最里面,这里通常是用来关要犯的地方,守卫非常森严,甚至为了防止他们自杀,不仅绑了手脚,还塞了嘴。
“看这架势,你们应该什么都没问出来。”
赵诚点头,“他们承认是吴府的人,承认自己试图杀死薛山,但并不承认受人指使,所有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
他们是吴府家奴,父母都在吴府为奴,性命都掌控在主子手里。
横竖都是死,自然保住父母更要紧。”
这是很多勋贵世家脱罪的方法,甚至成了约定俗成的一种代罪之法,以前的京兆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也过了。
毕竟,这些门阀世家,若是上面不打算动,下面怎么闹腾也是没用的。
甚至在前朝,皇权都是受世家掌控,刑狱对他们而言,从来只是维护自己阶层利益的摆设。
刘煜负手而立,对两人说道:“尔等可知道司隶台是干什么的?掌百官刑狱,上至皇子公卿,下至黎民百姓,无所不管。
更重要的是,司隶台代表的是皇上,皇上要制谁,谁也逃不掉,一个吴家又算什么?吴家能掌控尔等亲人性命,本王一样可以。
相反,如果你们不老实交代,本王甚至可以随便捏造一个罪证诛尔等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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