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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越吾:“可距离大婚之日只有一日光景了!”
岁崇:“一日足矣。”
虽然裴越吾还是有些焦心,但既然狼王都已经如此笃定地向他承诺了一日足矣,他也只得把心放回肚子里,一切听从狼王安排。
离开都城后,岁崇在第一时间放出了四喜,命它去向裴启忠等人传递消息。
待他回到废弃站点时,岁岁已经在娘亲怀中睡着了。
邱意婉身披狐裘,抱着孩子坐在废弃的长椅上,身旁坐着岁洱。
一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岁洱就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激动大喊一声:“我哥回来了!”
小岁岁一下子就被他姑的超大嗓门儿给吓醒了,先打了一个机灵,然后就哇哇大哭了起来。
邱意婉却根本来不及去哄儿子,紧跟在岁洱站了起来。
岁洱率先冲出了废弃的旧屋,直奔她哥而去,迫不及待:“怎么样?你见到裴越吾了么?”
岁崇心道:“就这么惦记裴越吾?”
没好气地回了句:“回屋再说。”
岁洱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跟在她哥身后回去了。
岁岁还在哭,起床气颇大,岁崇进屋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抱孩子。
岁岁立即伸出了小手手,抱住了爹爹脖子,感觉自己要委屈死了,奶乎乎的小身体一颤一颤的。
邱意婉终于解放了双手,赶忙询问道:“见到小裴将军了么?狼境内的局势又如何?”
这也正是岁洱关心的问题,立即就把耳朵支了起来。
岁崇一边轻拍着儿子的后背以做安抚,一边将方才与裴越吾的谈话内容简洁转述了一遍。
邱意婉听后思索许久,回了句:“禾卿占据了北方和中原两地,唯有西南两境的兵马可供你调动,现在至关重要的就是东境总兵的态度了。”
岁崇:“所以我现在须得即刻赶往东境的凛峰城,亲自去敲定楚闻,稳固军心。”
唯有牢牢把控住了东境的军队,才能和西境、南境的兵马一同成包围之势闪击都城。
邱意婉惊慌失措:“你独自一人单枪匹马地去?”
岁崇点头,不容置疑道:“你带着岁岁和岁洱一同暂待此地等我,不日之后我定接会来你们回宫!”
邱意婉不想和岁崇分开,不安地抿住了双唇,沉默许久后,担忧地问了句:“你现在改了容貌,楚闻不一定会认你是王,他完全可以拥兵自重,你又有几成把握可以一举降伏他?”
岁崇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十成!”
裴越吾的婚事是眼下唯一可破局的节点。
时局易变,机会转瞬即逝,他绝不能畏手畏脚瞻前顾后,也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邱意婉心知自己已经留不住岁崇了,就如同他前去禁地那一次一般。
他有他的使命,不可只顾儿女私情。
邱意婉忧伤又无奈,目不转睛地看了他许久,长长地叹了口气,将岁岁从他怀中接了过来,说了声:“活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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