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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巧安和巧安二人从轿后窜出来,瞧见她傻站着:“姑娘愣什么神呢?”
那日别院之行后,陆怀泉便将云欢也叫了回来,同巧安一样专门照顾她。
杨沛云隐隐猜到又是陆怀泉的安排,便也没犹豫,踩着木凳上了轿。
里头位置宽敞,还放了张红木的小桌,上面茶水点心一应俱全,云欢从床边撑了个脑袋瓜进来,嘿嘿直笑:“我就说长公子对姑娘好嘛,他自个都用低调窄小的轿厢,却舍得给姑娘用这么大的!”
杨沛云绞着帕子,瞪了她一眼:“不要乱说话。”
云欢性子跳脱,闻言也不过吐吐舌头:“本来就是嘛。”
三人笑着闹着,走了没一会,轿子突然停了下来。
杨沛云小声问:“怎么了,是到了吗?”
巧安皱眉:“不是,姑娘,是……”
“是杨姑娘吗?”
外头有一道声音传来,“我家姑娘临走之前,想再同杨姑娘说说话。”
这声音有些耳熟,杨沛云撩开车轿,望见前方一辆轿辇正对着,前头还有一位女使,方才正是她在说话。
这样宽大的马路,三辆轿辇并排都绰绰有余,偏偏与自己对上,想必是故意在这等着她。
杨沛云瞧了两眼,认出了来人:“你不是,琼芳姐姐身边的?”
说话的,正是她与林琼芳侯府初见,捧着水晶盆的女使。
“正是,”
那女侍一身质朴打扮,神情也不似从前那边凌厉,“我家姑娘她马上便要出城了,今日正巧遇见姑娘,想同姑娘告个别。”
“告别?”
杨沛云愣住,在家修养这些天,除了刘家后她再也没有听到过外头的消息。
书院如何,夫子如何,林琼芳林家那边又如何,她通通不得而知。
她至今都不知道刘渝刁难她,是奉了林琼芳的蛊惑。
陆怀泉没有告诉她真相,自然也不会有人多嘴嚼舌根。
巧安见她一脸茫然,才小声说着:“林姑娘为了替父祈福,自去老家坪山守陵一年。”
杨沛云微微睁大眼睛,也小声问她:“为什么突然要去呀?林伯伯生病了?”
巧安:……
她想起陆怀泉那夜冷到彻骨的警告,咽了咽口水:“算,算是吧。”
杨沛云点点头:“那我应该跟她告个别的,虽然关系不好…你早怎么不跟我说?”
巧安只苦笑笑,她哪里敢多嘴。
见她真的要去找林琼芳,巧安有些着急地准备上前拦着,云欢奇怪道:“怎么了,姑娘不能去?”
巧安别扭道:“她们俩…关系不好,我怕姑娘吃亏。”
“哦,没事t,”
云欢不在意道,“有我呢,不用担心。”
巧安闻言望了她几眼,终究还是没有上前。
靠近林琼芳的轿辇,杨沛云也长了个心思,没有进去,只在外头道:“听闻姐姐要去坪山了,姐姐有这份孝心,沛云很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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