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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总辛苦,钟总威武。”
温浅适时拍两句马屁顺顺毛,安安稳稳地把钟宥齐送去开会。
挂了电话,他看了看屋外的日头有那么些越来越烈的意思,心想谁白日里去爬那山路十八弯谁傻逼,转身去了静室打坐冥想。
冥想中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傍晚温浅叫了个烧菜的村妇,简单让人烧了一碗清汤面解决了晚饭。
给了钱感谢了村妇之后,温浅看着已经全黑了的天色,满意地点点头,从冰箱底层拿出准备好的贡品,连着些小盘子装在布包里朝墓园走去。
这次就比昨天熟门熟路多了,顺着记忆一路走到墓园,温浅打着手电将贡品在温晏的墓碑前摆好。
他转头看了看小狗墓前空荡荡的,心想坏了,忘了给狗子准备贡品了。
他颇有些心虚地将温晏面前摆的苹果之类小狗喜欢的东西挪到了小狗的墓前,还是觉得有些少,他想起刚才路上来的时候看见了路边的狗尾巴花,干脆给小狗补束花吧。
温浅重新站起来朝墓园之外走,他借着昏暗的路灯在路边挑挑拣拣,拣着最好看的狗尾巴花要送给他的小狗。
温浅做事喜欢磨蹭,好一会儿才算挑拣完毕,他满意地握着一束毛茸茸的狗尾巴花往回走。
墓园寂静无声,只有温浅轻踏在地面的声响。
他的手机手电只能照亮前方一小段道路,再远的地方便又是一片漆黑。
快走到他爸和他家小狗的墓碑那排时,无意间抬头一看,发现小狗的墓碑前似乎有一个黑影。
温浅以为自己眼花,向前走了几步,定睛仔细再看。
夜幕深深,他瞧见了一个蜷缩着的小小身影,轮廓像极了他死去的小狗,不知为什么,那一刻他没有感到害怕,反而不自觉地试探出声:“小狗?”
只见墓前那蜷缩着的身影一僵,遂不动了。
温浅疾步走上前,终于看清了小狗墓碑前的黑影。
不是他的小狗,温浅的第一反应是,一股子失落弥漫上心头。
是一个小孩,天色昏暗温浅看不仔细,只觉着这孩子看着瘦瘦小小,蜷缩在一起,正在偷吃小狗墓碑前的苹果。
“你是谁?”
温浅出声询问。
一个黑夜里在荒无人烟的墓地偷吃人家贡品的小孩,想来不是一般孩子。
孩子的确不是一般孩子,温浅问完,只见面前的孩子惊慌地瞪大了双眼看着他,但就这样都没能阻止他疯狂往嘴里塞苹果肉的动作。
咔哧咔哧,温浅和小孩只见只剩下了这老鼠闹灾一般的声响。
等这孩子又往嘴里使劲儿塞了几大口之后,温浅眼见着这小孩突然一僵,接着带着满口的苹果肉整个人直直向后栽去,双眼紧闭,昏倒在地,除却嘴里还在不停地咔哧咔哧。
温浅没见过这等操作,有些愣了。
这是晕了还是没晕啊?
温浅几步上前用手电照亮了孩子的脸,皮肤有些黑,眉眼还没长开但形状还是好的,就是脸颊两侧有些凹陷,看上去被饿了很久,嘴唇开裂,苍白而没有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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