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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臂哆嗦地抱腿,楚楚可怜。
他告诉她自己被罚了,母亲不让他回屋。
小时候是她为弟弟取暖,后来长大,她因算命的话术身陷囹圄,他便努力帮她遮风挡雨。
两人相互扶持这么些年,窦姀回想起来,自然也舍不得。
她抽出手,拍拍弟弟的肩,含笑道:“我自然知晓你舍不得我呀。”
“两年,嗯......”
窦姀琢磨着一想,“还早还早,两年内自然是不会走的。”
这话落下,他不知怎么的身形一顿。
忽然就不走了,反而看向她:“那两年后呢?”
窦姀本想摸摸弟弟的头顶,一伸手,却发现他长高许多,如今摸是略为艰难......只好又尴尬收回手。
眼珠一动,倒是想到一好主意:“两年后也不难呀,到时候我出嫁,你还能随我到夫家住呢!
根本就不用离开姐姐呀。”
看他突然噎住,窦姀便撑住下巴笑道:“不怕不怕,以后我若择夫婿,一定会考虑到你的。
先问问人家的意愿,找个能容你的,宽厚和善的郎君,或许也没有那么难......”
窦平宴目光忽然落下,恨恨看了她一眼。
这回紧紧拉过她的手,再也没有说话了。
二人走回院子门口,春莺正好迎过来。
春莺正要开口说话,便看见窦平宴黑沉阴郁的脸。
他一个笑都没有,脱开人直往屋里走去。
春莺摸不着头脑,只能问窦姀:“二爷这是?”
窦姀摊开手,摇头笑道:“谁知呢,小儿脾性。
不过跟他说两句玩笑,他驳不上来,只能生闷气呢。”
春莺喔了声,似懂非懂地点头:“那奴婢去给二爷倒茶,没准吃了几口压惊,便能消消火气呢。”
窦姀没拦,轻快说着去吧去吧。
等到春莺一溜烟地跑没影儿后,她才往自己屋里走去,关好屋门,小心谨慎地从怀中掏出玉佩。
屋里没有点灯,借着银辉的月光,这是她头一回细细观察这枚玉佩。
只见这块玉佩跟掌心一般大,是松纹的,一条条枝干虽蜿蜒盘曲,却劲直有力,仿佛想冲破云霄。
这么一瞧,倒像他那铮铮的气性。
想起魏攸此人,窦姀颇为好奇。
初见他时,他浑身狼狈,宁可被家丁打得死去活来,都不肯向他爹低头认错,可见是个有骨气的儿。
可是面对不认识的她,他却能够乞讨的、低声下气的求她,只为被救,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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