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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鄂氏在屋里拜菩萨,保佑善保科举顺利。
飞燕急匆匆的进屋,握着帕子喘息着,见主子在拜佛也没敢说话,只在一边儿侯了。
等了片刻,董鄂氏将三柱清香插进香炉,方问,“怎么了,听你走道儿的音儿都不对。”
“太太,不好了。
外头传话儿进来说大爷科场作弊被驱逐出场。”
飞燕飞速的禀道。
董鄂氏眼前一黑,身子就往后倒去。
飞燕急忙扶住主子,董鄂氏好悬没背过气,撑着飞燕的手挪到炕上坐下,见飞燕倒茶,怒道,“还喝什么茶,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谁回来传的话,叫他进来!”
“是是,太太您别急。”
飞燕跑出去交待唤墨烟进来,董鄂氏忽然起身,抓住飞燕的手,“不必了,到余先生那里再说。”
余子澄正在看书,就听院里人声响,刚自榻上起身,董鄂氏已经进了书房,一摆手,“善保出事了!
叫墨烟进来。”
墨烟就把贡院门口的事说了,余子澄听完,面不改色的问,“善保呢?”
心已沉了下去。
“大爷,大爷的脸色实在瞧着不对,有刘祥跟着呢,奴才先回来禀主子一声,是不是先找老爷拿个主意,”
墨烟见主人着急,也不敢吞吐,“奴才瞧着大爷不大好。”
“混帐东西,既然瞧着大爷不好,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不劝了大爷回来,万一大爷有个好歹……”
董鄂氏的话嘎然而止,脸上的血色瞬间褪个干净,手足无措的扭头,望向余子澄,哆嗦着问,“善保不会……不会……”
想不开吧。
董鄂氏说着就红了眼圈,心中酸痛难言。
余子澄劝慰道,“不会的,嫂子,善保心怀宽大,断不会想不开。
派几个出去找一下,见着善保马上带他回来。
再着人去兵部,请大哥回家。”
他说的笃定,董鄂氏也好像心里有了底一样,忙拭了拭泪,安排下去。
刘祥大汗小汗的跑回来了,进屋扑跪到地上,泪流满面,“奴才无能,大爷叫奴才回来跟主子说,他在考场被人陷害,如今百口莫辨。
有人设下毒局,怕不仅是想毁大爷的前程。
明日朝中御史少不得参奏老爷一个治家不严教侄无方,如此怕是倾家之祸即至。
大爷去步军衙门敲了登闻鼓告御状,让小的跟先生说,明日早朝定要老爷力辨他清白。
一经堂审,大爷自有办法申冤。”
余子澄垂眸良久,方叹道,“如今也只有如此了。
他还说什么没有?”
“大爷说当时是一名看守侍卫指出他作弊,喊来考官。
事情定与这名侍卫有关,大爷已将这名侍卫告上堂,会试散场之时步兵衙门就会拿人,若是有法子,请先生和老爷查查这明侍卫的底细。”
刘祥泣道,“就说了这些,大爷挨了板子被羁押在步军衙门的大牢里。”
余子澄道,“先让大管家去牢里打点,等大哥回来再做安排。”
董鄂氏唤了大管家刘维过来,交待一番命他去帐上支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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