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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澈:“我不应该骗你,其实我没有想骗你我是高中生,但是当时那种情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说。”
齐名点点头:“没关系。”
颜澈继续说:“齐名,我知道你生气了。”
齐名打断了他:“我没有生气。”
“我没有生气,颜澈,没必要道歉。”
小惠递了一个削好的梨过来,齐名看了一眼,跟个小碗那样大,齐名把电话拿开,转头对小惠说:“我要一半就好了,太大了吃不完。”
小惠点头说好,伸手把梨划成两半。
齐名咬了一口,觉得很甜。
颜澈:“我也不应该冲你发脾气,那天对你,对严策,是我不对。”
颜澈觉着电话那头氛围颓然一凛。
齐名沉默了。
他好像又说错话了。
颜澈早应该看出来,一提到严策,齐名就怪怪的。
怪冷漠清醒的。
齐名只是继续咬着手中的梨,汁水顺着她的手滴落在水泥地上,手心开始粘腻腻的,像有什么东西束缚着一样。
齐名看向屋前,矮小的房屋往前延伸,连成一片。
这是家里的老屋,新家在另外一头,这两处屋子,将整座村庄连接了起来,一个在最南,一个在最北。
老屋已经很旧了,但齐名喜欢这种陈旧。
老屋都是木制的,高高的梁,上面用竹条搭好,一层一层,以便堆放粮食。
头上就用大片的瓦盖好,齐名最喜欢下雨的时候,空山新雨后,雨水顺着石棉瓦一束一束掉下来,像是小溪一样。
齐名啃了小半个梨,缓缓说:“没必要,颜澈。”
颜澈不理解,追问:“什么没必要?”
齐名觉得有些梨吃多了有些腻:“没必要每次都提严策。”
她站起来,转身把手里剩下的梨丢进鸡群里,带着鸡崽的老母鸡马上领导小鸡仔围了上来,把梨子啄得滚来滚去。
一旁的黄狗也跟着打滚,看起来鸡飞狗跳的。
齐名垂下手,缓缓道:“真没必要。”
颜澈轻轻笑了:“齐名,为什么那么害怕提到他呢?”
“究竟是没必要提,还是你不敢提?”
齐名叹了一口气。
“你在没事找事吗?颜澈。”
她喊他的名字,不同于以往的柔和,颜澈听出来了,她的冷淡。
颜澈默了会儿,最终无声垂下了头。
齐名想去洗手,见他没出声,便说:“没什么事的话,我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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