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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还是寄到那个地址。”
凉子如今在白滨町一家医院工作,我寄信的地址也从以前的东京某地改成了白滨町某某街道。
听到门卫大叔说了声“好”
之后,我捏着一封信,转头就把已经在尝试着触碰铁栅栏的铃屋拉了回来:“上面是通电的。”
“这样啊。”
他的反应一向奇怪:“我还没被电过呢。”
我怀疑......不对,几乎可以肯定这家伙有严重的受虐倾向:“会疼的!”
“不会的,肯定会很快乐的。”
他眯起眼,脸上的表情甚至有点病态的憧憬。
我早就矫正不动他对于疼痛的诡异观点了。
行走回宿舍的路上,我一手拆着信,一手扯着铃屋手臂处的衣物防止一不留神他就跑去感受电击。
我先是一目十行地粗略读了一下。
凉子在写给我的回信开头上写:真子能交到朋友是一件很棒的事情。
朋友?
我下意识瞥了一眼身旁的铃屋,他同样无辜地回望我,面上习惯性地挂着一个绮丽而灿烂的笑容。
“怎么了,真子?”
虽然我从未交过同龄朋友,但是我并不认为自己与铃屋的相处状态能与友人二字搭上分毫的关系。
也许我应当开口问他:铃屋,你觉得我们算是朋友吗?
可是转念一想,即便询问了,获得了肯定或否定答案也并无作用,至少我和他之间的古怪关系并不会因为一个问答而改变。
况且似乎也没有什么好改变的,维持现状反而令人安心。
所以我只是摇头,别开眼:“没什么。”
我继续看下去。
信的后面还零零碎碎地跟着老母亲一般啰嗦的担忧,说是如果和同龄人相处得太少会很难融入集体的,以后升学工作了和社会脱节了该怎么办等等。
她一向很啰嗦,但又是想到什么写什么的性格,担忧完之后还和我聊起说,最近医院楼下咖啡店新推出的海盐豆乳拿铁特别难喝,有一股豆子发酵腐烂的难闻气息。
凉子在信里是如此形容的:这杯咖啡竟然比福尔马林还难闻十倍。
不过她还是捏着鼻子喝完了,否则已经连续值班两天的她估计要在昏倒在医院的走廊里了。
她又抱怨了最近医院实在是太忙了,各个科室都是脚不沾地,都已经好久没有好好过个周末了,明明离海滩那么近却没机会玩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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