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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是谁?”
他松开我:“已经见过了,走了。”
真是让人一头雾水啊!
我紧盯着他的脸,揣测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可这人只痴痴地看着我,嘴角挂一抹出神的笑。
简直要怀疑我之前撬坏的不是木匣上的锁,而是羽幸生的脑袋。
“咳咳,圣上若是无事,还是早点歇息吧。
妾身今日乏得很,也要歇息了。”
他说:“好。”
然后拦腰就将我抱起来。
我吓得脚乱蹬:“干嘛?!”
“不是要歇息吗?”
他神色自若,“你一向都是睡在东憩阁的,朕抱你去。”
我:“!
!
!”
翌日,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去看夏佼佼。
昨夜可能是我入宫这么久以来,睡得最糟的一夜。
一整夜羽幸生都紧紧的抱着我,而我脑袋里净是十万个为什么。
就这样苦苦思索了一夜,熬到太阳出来羽幸生去上朝,我终于可以确定,这家伙肯定发现我撬他匣子了!
他定是觉得直接揭发我,一刀砍了不够出气,还是留下来慢慢折磨更解恨!
这种满门被灭、弑亲上位的人心理真阴暗啊!
“姐姐,你为什么会喜欢圣上呢?”
我忍不住问夏佼佼。
“怎么忽然问这个?”
她停下手中的刺绣,乌漆漆的眼珠里透出几分惊诧。
“我就是觉着,圣上的性子甚是古怪难捉摸。”
夏佼佼嘴角翕动,半晌才道:“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他是中洲最耀眼的少年郎,那样明亮清朗,对人又彬彬有礼。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绥绥你才八岁。
你戴着一朵丝绢头花,是平日最喜爱的,结果被风吹去湖里,漂在了水面上。
那时是寒冬,他却二话不说,跳下湖就替你捡来,又细心拿去炉火边烘干了。
当时火光照着他的脸,通透干净,真的是好看极了。
我就想,世上竟有这样温柔的人呀。”
她细数着这些年少时最美好的回忆,湖水似的眼眸里泛起了光。
“羽氏满门被灭后,圣上消失了整整一年,再见时是他来江海城救你二哥。
他瘦了许多,但依旧是那么好看,只是不似以前爱笑,整个人都沉默持重。
说到底,遭遇那样的变故,人不变是不可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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