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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疏雨懊恼地跺了下脚,忽然听见身后一阵更强劲的轰鸣声。
是陈杏开着她那辆保时捷帕拉梅拉赶了上来。
车在孟疏雨身边猛地刹停,陈杏朝她挥手招呼:“上车!”
suv驾驶座,周隽单手打着方向盘,看了眼窗外。
视野广阔的后视镜里,那道娇俏的身影从广告牌后匆匆奔出,上了白色帕拉梅拉的副驾驶座。
周隽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松了松脚下油门。
收回视线时,正见一旁简丞往座位底下张望。
“找那个?”
周隽指了下后座。
简丞回过头去,看到了昨晚没送出去的那束红玫瑰。
一夜过去,新鲜的露水已经干涸,原本饱满的花瓣像蒙了层灰,变得干瘪而无生气。
“赔你一束吧。”
周隽说。
“不用不用,昨晚时机本来就不太对,就算你不把车开走也送不出去。”
“谈得不顺利?”
“也不是,”
简丞含糊了句,“挺好的。”
周隽咬着字慢慢重复了一遍他的用词:“挺好的——是到哪步了?”
“就……只差一层窗户纸了吧。”
“那就是还没在一起。”
周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简丞眼皮一跳,不知怎么,心底突地升腾起一股莫名的警惕。
就像昨晚孟疏雨跟他打听起周隽时那样。
“这周末见面就能定下了。”
简丞下意识抢答了一句。
周隽眉梢一扬,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goodck。”
简丞侧目看了看周隽,总觉得几年不见,这人每句话每个表情都带上了让人捉摸不透的假面感和距离感,变得有点陌生。
说着“好运”
,却听着不像什么祝福。
靠近红绿灯路口,周隽跟着一列长龙踩下刹车,瞥瞥后视镜里落了一辆车身位的帕拉梅拉,轻轻摇了摇头。
“怎么了?”
简丞问。
周隽笑着叹了口气:“南淮这晚高峰,跟车也不容易。”
简丞看看前车——他们这不跟得好端端的吗,摸不着头脑地附和:“啊,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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