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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能不管辛执。
宋明等人怎会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也真的干了落井下石的事儿。
这帮孙子搬起岸边观赏的石板,往水里扔。
两个不会水的人被砸得十分狼狈,宋郇的额头被砸出了血,宋明扔的石头没有准头,落在辛执身上的也不少,小小的人儿在湖水里没了声息。
秦漱不敢耽搁,将大氅扔在地上,跳进湖里前抽个功夫,几脚便将宋明等人一个不落地踹进了湖里。
任由他们哭天喊地的在水里扑腾。
宋明在水里浮浮沉沉,叫得最响,嗓子都吓得破了音:“救命!
救...我!
本公子的爹...唔...是礼部...侍郎...”
秦漱游过宋明身侧的时候,顺手将他脑袋按进水里,留下一句话:“本公主的爹是皇上!”
她可没忘前世这人还妄想用见不得人的手段,想要娶她。
宋明:“你他...他娘的...唔...”
秦漱急着救人,没有注意到宋郇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秦漱将辛执的脑袋架到自己肩上,辛执眼皮动了动,掀开一条缝,又没了意识,秦漱拖着他便往岸上游。
却被一道力气扯住了,她回过头,见到被落下的宋郇手紧紧地抓着辛执不放,神色幽幽地看过来一眼。
秦漱想像按宋明一样将他也按进水里,辛执却这个时候突然抽搐起来。
救人要紧。
秦漱心一横,不甘不愿地伸出手,拽着宋郇,状似不经意地在他身上拧了几下,如愿地看见他疼得变了脸色闷哼出声,才算心满意足。
她一边带着人往岸上游,一边眼神也欠奉一个,没什么诚意地道歉:“抱歉,并非有意,救人要紧,公子担待些。”
“无碍,多谢姑娘相救。”
宋郇的眼光一错不错地锁在她的侧脸上,贪恋地描摹她的轮廓。
秦漱若是这时候回头,便能看见宋郇眼中浓得化不开的情愫。
好不容易才将两人拉上了岸,秦漱正要背起昏死过去的辛执,却被宋郇抢了先:“臣...他有些沉,我来。”
宋郇将辛执抱上马车,见他还没动,秦漱便道:“孤男寡女同坐一辆马车于理不合,就劳公子自行回去罢。”
秦漱将自己身上的大氅盖在辛执身上,一旁的宋郇见此眼神暗了暗,又听秦漱这话,索性径直在秦漱对面坐了下来。
他垂下眼皮,敛住眼中神色:“天寒地冻,在下自来体弱,若是自行回去,怕是会生得一场大病,还望姑娘慈心,送在下一程。”
男女同乘一辆马车实则算不得什么,大楚的民风也未曾封固至此。
可说这话的人换做了宋郇,就足够叫秦漱讶异。
前世,回忆起宋郇给她做太傅的那段日子,被他说教最多的,便是‘不合礼数’,在她面前永远都是一副圣人模样,
她如今听得这话,不禁在心底‘呸’了一声,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秦漱正琢磨着要不要将这人踹下去,宋郇隔着车帘朝外道:“劳烦,礼部侍郎府。”
“好嘞!”
车夫已经扬了马鞭。
秦漱气得噎住,年少时候的宋郇竟这般不要脸皮?同后世沉稳淡漠的那个太傅简直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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