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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西装打领带就算了,他个能当飞行员的视力,戴什么眼镜?
三人聚会,迫在眉睫。
*
傍晚,市中心清吧。
三个男人坐在卡间。
钟严端着瓶啤酒,分别和茶杯、保温杯相碰,“你俩算过没有?咱仨多长时间没聚过了?”
梁颂晟抿了口茶,“太忙了。”
“打住,少找借口。”
钟严扫视身边,“来吧,谁先招?”
徐柏樟面不改色,“招什么?”
“少装傻,你前两天穿西装招摇过市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钟严直截了当,“我可听说了,实习护士跟疯了似的,连夜排队抢光了你的号。
杨院长气炸了,把护士长骂了个狗血淋头。”
提到这里,徐柏樟不免头疼,“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钟严:“你也金屋藏娇了?”
徐柏樟:“什么叫也?”
钟严指着身边,“这个老古董,不仅金屋藏娇,还老树开花。”
“医院门口的房子不住,特意搬到那么远的别墅。”
钟严瞥他,“美其名曰,怕他家的小未婚夫住不惯。”
徐柏樟用眼神表达难以置信,和钟严当时的反应如出一辙。
徐柏樟正欲开口,又被钟严抢了先,“别想转移重点,你先招,你完了老梁再招,谁也跑不了。”
徐柏樟握着保温杯,“想结婚了,相了亲。”
以钟严对他的了解,这人有结婚想法的概率比火星撞地球高不了多少。
但婚恋嫁娶终究是喜庆事,钟严接着问:“相得怎么样?”
徐柏樟:“明天领证。”
钟严差点把酒杯都吞了,险些被酒呛到,“可以啊,不声不响干大事。”
梁颂晟端起茶杯,“柏樟,恭喜你。”
徐柏樟端起保温杯,“你呢,怎么回事?”
“是父辈世交家的孩子,老人病逝,我把他孙子接来照顾,算是完成他的遗愿。”
梁颂晟捏捏鼻梁,“至于婚约,是很久之前的约定。
他还小,目前没那方面想法。”
钟严:“人家正经的十八岁成年人,也就你觉得小。”
梁颂晟转移话题,“别拉着我俩谈了,不如说说你?”
钟严晃晃酒杯,“我有什么好说,没小未婚夫,也没人明天跟我领证。”
“是么?”
徐柏樟不遮不掩,“你们科新来的规培生是怎么回事?染黄色头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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