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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么娇小的男人吗?为什么给她的感觉那么熟悉,明明她之前没有见过,可就是熟悉。
唐舒窈吩咐手底下的人,“打听清楚他的来历。”
别让人浑水摸鱼。
唐舒窈的警惕心骤起,怕手下的人不得力,她让陪嫁丫鬟给蒋夫人送信,务必将今日所见的男子来历查得一清二楚。
芙潼跟着司沂去了御书房,本以为会被留在门外,没想到司沂批阅奏折,竟然叫她在旁边研磨。
“你倒是识得规矩,还知道避嫌不看。”
司沂说的是他正在翻阅的手上的奏折,芙潼怕见只言片字,一直低着头,视线不胡乱游离,看起来老实,他的长相倒也老实。
芙潼留意到常年跟在司沂身边的林简不见了,想必他是被司沂派出去寻常她的下落。
唐舒窈的病已经大好,他究竟还要抓自己做什么?为唐舒窈做一辈子的备用药奴,以防她有什么不测?如此一说,两人还真是伉俪情深。
唐舒窈是她邺襄灭国的彻底根源,如果司沂这边无从下手,干脆就往唐舒窈身边下手,她要是死了,司沂会如何?
“你在想什么?墨都满了。”
司沂顿了狼毫笔,墨汁溢满了滴滴答答顺着檀木桌往下滴滴答答蔓延。
芙潼想事情太入迷,她把砚台当作司沂和唐舒窈的头,只恨不得将二人按在地上踩着头摩擦。
芙潼连忙跪下,“草民没想什么。”
“没想什么能墨这么多?”
司沂不信。
司沂把堆积的折子往左边挪,防止溢出来的墨汁沾污了奏折,“瞧你做的好事。”
芙潼要想补救,她也不知道要拿帕子来擦,慌忙当中捏起袖子就往檀香木桌上面攒动,她的袖子全都是脏的。
不止如此,蹲下去的时候耳朵和脸都蹭污了一块,她只顾着把桌子和地给擦干净,桌子和地是干净了,她的衣衫和脸脏了。
黑色的墨汁衬托之下,司沂发现她的耳尖比脸要更白。
“草民服侍不周到,请殿下恕罪。”
司沂淡瞥着他的头顶开口,“想要饶恕,给孤一个饶恕你的理由,告诉孤,你刚刚在想什么?”
芙潼早就预备好了说辞,“草民自幼没有与兄长分开过,入了永延殿不知何时才能与兄长见一面,想念兄长走了神...”
司沂轻嗤,“是吗?”
芙潼说是。
等了一会,司沂并没有出言责备,芙潼站远了些,墨汁足够用了,倒是她一身的脏,害怕碰到司沂,又往外站了一些。
司沂的折子一批就是很久,芙潼也跟着站了很久,腿脚有些酸疼,以为是在司沂的后面他看不见,弯下腰捏着拳头捶了捶,顺便捏了一捏。
司沂拿折子的空隙看见了,讥笑他的没用之时,又觉得她捏捶的动作晃眼之间,跟芙潼为他捶捏肩膀的动作很是相似。
可他分明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小男人。
为什么,他的动作,在他的身上,总是能够看见她的影子呢。
司沂心狠手辣,不是善茬,他从来都没有什么恻隐之心,也不会因为芙潼的一番言辞就答应给芙潼留下。
他留下芙潼只有两个原因,一想看看谢侯爷玩的什么把戏,二是因为他初次在杨同的身上见到芙潼的影子,也算是为他的那个跟她想听读音的同字吧。
不知道她在外面过的怎么样。
带她走的那个男人对他好不好?他每日控制不住的乱想。
她如此费劲心思的逃离,除了怨恨他不想再见到他,一定会觉得他不怀好意,居心叵测。
“殿下为什么这样看着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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