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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娘忙将妙姐儿送过去,而后站在后面看顾着。
妙姐儿好奇地看看这个这些天一直见的老人,露出个长了四颗乳牙的笑容,“呀呀,爹,啊……”
而后是几个听不懂的音节。
安阳侯老夫人嘴角抽了下,心道,我可不是你那个没良心的爹,“妙姐儿开始学说话了,这孩子说话不早不晚,日后说话也适量,是个好孩子。”
许蔷知道祖母这是特意说好的话宽自己心呢,按下心中酸涩,挤出个笑容,“许是这几跟栋哥儿玩的多,跟栋哥儿学会了。”
温兰惠也知道,因为夫君给小儿子买了个可以拉着走的木鸟,小家伙儿喜欢的不得了,整日里玩,那么小小一个也知道显摆,没事就指着那木鸟磕磕巴巴跟人到处说“爹,买,”
妙姐儿跟着耍,又是开始学话时候,可能就学着了。
她这么一说,其他人觉着也是这样,只是看着妙姐儿无意识说着这个或清晰或模糊的“爹”
,对冯承学更气愤。
妙姐儿哪里知道大人们的烦忧,胡乱喊了一通后,便被旁边的摆件吸引了注意力,呀呀叫着指着要过去,被奶娘抱着凑近些看。
看着许菁一直望着妙姐儿处神色怔怔,老夫人觉着这事差不多也该解决了。
“阿蔷,现在,你有什么打算?”
这些天,安阳侯老夫人知道大儿媳一直让人留意着冯府那边的动静,尤其是孙女女冯承学那里,除了冯夫人派人往许蔷庄子上询问过两回,送了东西,冯承学那边竟是没有什么动静。
这些,不光老夫人知道,许蔷更是一清二楚。
许蔷还知道,冯承学多是陪在那个俪娘身边,毕竟冯府还有她的陪嫁和下人。
“祖母,我想再多住几天,”
她这些天想了很多,小妹提的和离后,两个孩子只冠冯姓但常接来侯府长居的想法,一度让她十分心动,但总觉着有股子气咽不下。
凭什么自己要退让?
在侯府生活养老一辈子,怎么就不能把冯府也当做是生活养老,凭什么便宜了冯府不出银钱还白得了一对孙子孙女?
自家儿女就算不是侯府长大,但有自己教导,一样能跟侯府更亲近,尤其大哥他们这些做舅舅的也会让儿女们更能感受到亲情。
只是,只要走出这样一步,往后便意味着与冯承学只有夫妻之名,她内心还不够完全做好准备,让自己更冷硬起来,如此便再多住些日子,也好让自己更死心。
许蔷嘲讽一笑。
就凭自己从冯府那知道的消息,那俪娘既然能用撒娇卖痴用假装生病不适绊住了冯承学,想来还会使出其他手段来绊住人。
不想,下午时,冯府就派人来了侯府,来报喜。
“二少夫人,二公子谋了太仆寺左藏署的监事一职,过两日取了文书就可上任了,知晓二少夫人您从庄子上回了侯府,夫人特意派奴婢请你回府庆贺。”
来的是冯夫人身边的嬷嬷,之前也是她往许蔷借口居住的庄子上送的东西,只是都被庄子上的人以借口挡了,没见到许蔷母子们,这次庄子上管事见不好推诿,才告知许蔷前两日就被接到侯府了。
这嬷嬷顾着冯承学谋了实差的喜事,没留意侯府为何忽然将许蔷母子接到侯府却没往冯府报一声,只满心欢喜地来许蔷跟前报信。
若是往时,冯承学总算有了真正的实在差事,而不是跟之前似的只找了个闲差挂职,侯府这边肯定也欢喜,但现在却只流于表面的恭喜几声。
安阳侯夫人唇角含笑眼底不见笑意地说了两句场面话,“女婿这也是有正经差事,是好事。
只是,我才接了宣哥儿和妙姐儿来,两个孩子讨喜可爱,还没稀罕够,真是不舍得让你们回去,只是,女婿事大,那……”
安阳侯夫人还是想尊重女儿的想法,说到此处,特意顿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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